顧空皓不是嫌棄寧含霜管教嚴厲,不是喜歡趙殊兒慣著他。
那她就看看,等有了真正利益沖突的時候,趙殊兒還會不會繼續慣著。
顧君惜走了,顧空皓還站在原地發呆。
這次他倒是沒有再怪顧君惜小氣。
近的臭,遠的香,竟破天荒地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對顧君惜太過分了。
同時他的確很聽勸,將目光鎖定了趙殊兒的院子。
離小產已經過去快一個月,趙殊兒天天補湯補品喝著,氣色看起來是好了不少。
可她也常常發呆,暗自傷懷自己死去的那個孩子。
同時對顧君堂有了一些抱怨。
等顧君堂再次偷偷來到她院子里時,趙殊兒沒有忍住,說起自己的憂慮。
“堂堂,孩子沒有了,我還是覺得不穩妥!我進顧府這么久,你父親在府里的時候就沒有來過我的院子,現在孩子沒有了,等你父親回來,怕是更加不會理會我。我如果失寵,你怎么辦,你畢竟……”
趙殊兒想要將藏在心中的話說出來,說到最后對上顧君堂凌厲的目光,終是又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即使她對顧君堂有所畏懼,還是堅定地說道:“我打算以后再要一個孩子!”
顧君堂對趙殊兒的執念實在不理解,想到顧黎川對她的冷淡,再想到顧空皓的失控。
她此時也沒有再注意語氣,不耐煩地道:“孩子孩子,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難道說一定要一個兒子,你才覺得安心。真是無知婦人!”
被自己的女兒如此訓責,即使在這段母女關系當中,一直處在下位,趙殊兒還是感覺心中不舒服。
她嘴唇挪動著:“堂堂我說過的,我需要一個孩子羈絆著你父親,這是給你我的保障,你不懂!如果不是你執意陷害寧含霜,孩子也不會流產……”
“你在怪我?”顧君堂的聲量不由加高。
她不允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母親反駁自己,頓時本性展露,一把掀掉桌上的果盤,語氣變得刻薄。
“你這么多年都沒有懷上,這次只是運氣好碰巧懷上了。現在孩子都流了,你想要再懷上恐怕沒有這么容易,你要真有本事,就再懷一個。否則自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就不要瞎抱怨。”
顧君堂說完,再也沒有停留的離開。
趙殊兒坐在椅子上,越坐心里越難受。
自己的女兒竟嘲諷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這讓她如何能忍?
也讓她第一次生出反抗顧君堂的心思。
她不由想起上次從江湖郎中那里買來的助孕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