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沐凌夜手中的酒杯捏碎了,酒水流了他滿手。
不過,大家注意力都在顧君惜與沐凌軒身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沐凌夜站起身來。
玄影著急攔住,壓低聲音道。
“殿下,與您無關吶。顧世子出事的那夜,你與燕國大王子對戰,昏迷,是屬下在河灘上找到的您。”
玄影同情顧君惜眼下處境,也恨不得幫顧君惜走出困境,可人都是自私的,他本能的不想要自家殿下去沾這一看就麻煩不斷,對自己不利的渾水。
而且他覺得自己家殿下是喜歡顧君惜,可顧君惜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一國之儲君怎么可以娶一個不潔的女子,這樣于自家殿下的太子之位更加不利。
畢竟自家殿下跟軒王不同,軒王不僅有麗貴妃護持,還有盛帝寵愛不斷。
“原來這件事你竟知道,為何瞞著孤!”沐凌夜黑沉沉的眼眸中閃爍著赤紅,那捏碎杯子的手這時已經開始流血,可他卻似感覺不到絲毫。
玄影張了張唇。想到那日顧君堂攔住沐凌夜,親口告知顧君惜失了清白一事,就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可轉念一想,那時自家主子正在生病,記憶紊亂,病好后就忘記紊亂那段時間的記憶了,不清楚也很正常。
玄影隨即抿了下唇,將苦咽下:“屬下任由殿下責罰,但您現在不能過去。”
面對認錯態度良好的玄影,沐凌夜暫時沒有再計較,只是那張絕美清冷的臉上閃過痛惜。
以及是自責,怪自己為何在顧君惜需要保護的時候偏偏生病。
他似懲罰自己般地握緊那流血的手,讓血流得更快,無視玄影離席。
黃綺琳這時走了過來,她將一方潔白的帕子遞向沐凌夜,臉上有著殷殷關切:“殿下,你手受傷了,臣女給你包扎吧!”
沐凌夜沒有給黃綺琳任何眼神,他就似看不到黃綺琳的一般,從黃綺琳身側而過。
他直直擠開沐凌軒,來到顧君惜的身側。
顧君惜看向沐凌夜。
沐凌夜的目光這時沒有躲閃,只有溫柔。
他將那只受傷流血的手藏在袖子里,用那只完好的手牽起顧君惜的手,清冷又帶著威脅的目光掃向殿內每一個好奇看熱鬧的人。
“孤就是當晚那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