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宮回到來之后,沐凌軒就什么事都不做,每日在府中喝酒,每日都將自己灌得爛醉。
麗貴妃只是讓人看著沐凌軒不惹事,至于沐凌軒喝不喝酒買醉并不理會。
一壺酒被喝完,啪的一聲,沐凌軒將酒壺重重摔在地上,又拿起旁邊的另一個酒壺,往嘴里倒。
可這次倒了半天,都沒有見酒水流出。
沐凌軒抬起醉眼朦朧的眼,仔細看,才發現這是一只早就被他喝光的空酒壺。
“拿酒來!”
沐凌軒叫喊著,將手中空了的酒壺又扔在了地上,發現清脆刺耳的響聲,嚇得在一側伺候的婢女們都打了寒戰,紛紛跑開去給沐凌軒重新尋酒。
沒有辦法,實在是這幾日沐凌軒喝得太多,酒窖里的酒已經喝空,需要重新去買。
也就是婢女們前腳剛離開,涼亭外就傳來一高一低的腳步聲。
接著一個穿青衣,戴著面紗,走路一瘸一拐的女人就出現在了涼亭內。
“你來做什么?”沐凌軒發現到來的女人,不客氣地又拿起一個空酒壺朝女人擲去。
那酒壺不偏不倚在女人腳下破碎開,只差一點點剛剛就要砸傷女人。
女人面對近在咫尺的危險不躲不閃,一雙無波摻雜怨毒的眼睛,就那么看著沐凌軒。
她故意用嬌柔到發膩的嗓音對沐凌軒道:“軒哥哥,明日就是姐姐跟太子殿下成親的日子,你一定很難過吧。可我卻是很高興呢,因為你終于娶不到姐姐了,呵呵……”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床上躺了許久,終于能夠下地行走的顧君堂,可她的腳也如青巖子所說瘸了。
顧君堂每日被困在軒王府,能夠走動的地方僅限于自己院子到后花園。
她每日對鏡看到的是自己那張焦黑丑陋的臉,還有行走不便的腿。
肚子里還孕育著,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雜種,她幾乎快要瘋了。
種種情緒堆積,讓她心底的陰暗面在瘋狂滋長,
她迫切地想要發泄,想要毀滅一切,所以想到顧君惜明日要成親,就故意來刺激沐凌軒。
只要沐凌軒能痛苦難受,她就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