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突兀的男聲在身后響起,粟儷渾身一驚,連忙將手從眼角處放了下來,慌亂地將地上的檀木盒也蓋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才抬往聲源處看了過去,等看清楚來人,她沒有什么好臉色的道:“你來做什么?”
慕容淵跟著沐凌夜來迎親,今日也穿得挺別喜慶,只是那雙精于算計深沉的狐貍眼,依舊給人一種不好相處之感。
他用手里的折扇輕輕點了點鼻翼:“不是,二小姐,上次見面時明明你還對我笑嘻嘻的,怎么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一個人跑在這里鬼鬼祟祟的,難道在準備做什么壞事。”
其實慕容淵跑來的時候,就看到粟儷慌張地藏手里的木盒了,他試探性地用扇子指向粟儷手里的盒子:“莫非木盒里面就是你做壞事的證據。”
“不管是不是,你都管不著!”粟儷神色一凜,抱著木盒站起身來。
慕容淵一笑,竟伸手直接去奪粟儷懷中木盒:“誰說我管不著了,我是太子心腹,今日太子與太子妃成親,一切想要在今日搞破壞做壞事的人,都與我有關。”
沒想到慕容淵這般不要臉,粟儷當真有些惱,她閃身躲過,眸色微沉竟一用力將手里的木盒丟進了荷花池里。
木盒撲通落水,很快沉底被那荷葉掩遮。
這下輪到慕容淵怔愣,他一向擅長謀算,沒想到有朝一日,已經到他眼皮子的東西,還是被人這般毀尸滅跡。
此時他的心情,就跟上次被粟儷戲耍時一模一樣。
粟儷見慕容淵郁悶,反而高興起來。
她一掃剛方的低落情緒,拍了拍手掌:“行了,東西沒了。慕容公子既然想管,有本事就去荷花池將木盒撈上來。”
“唉,我看你也只是說說而已吧。真有人在今日鬧事,你怕是也不會盡心盡力的管。畢竟你也愛慕著我姐姐呢,就等著她與太子殿下婚事不成,你好趁機上位。”
“你……胡說八道什么?”粟儷的嘴能氣死人,慕容淵感覺心梗,瞪向粟儷。
粟儷還給慕容淵一個無害率真的笑容,雙手負在身后,甩著她那高高的辮子走遠,徒留慕容淵有火發不出來。
“慕容公子,你在這里呢,太子那邊正尋您!”有下人找了過來,慕容淵只得再看了眼荷花池,轉身離開。
顧君惜房間內,沐凌夜已經接到了新娘。沐凌夜牽著顧君惜的手出門,拜別親人。
因為只有母親,所以除了寧含霜坐在上位外,寧海棠也被安排坐在上位,喝女兒女婿茶。
若是沒有寧海棠,就絕對沒有現在的顧君惜,這杯茶寧海棠喝得起。
等到真正要出門的時候,顧黎川主動上前想要背顧君惜。
成婚的習俗,新娘子出門一般都是由兄長背著。
顧君惜看了眼顧黎川彎下來的腰,沒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