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放手,讓沐凌夜去解決。
顧君惜安撫的朝嬉兒笑了笑:“不用擔心,你家小姐我都坐上花轎了,這婚事還能出什么意外。人活著就是讓人議論的。如果有誰愛議論,那就讓他們議論幾句。”
說完,顧君惜放下了喜轎簾子。
外面。
沐凌夜眼中凝聚起殺意,不過他掩藏得極好,看起來只是輕輕瞥向沐凌軒,率先發問:“軒王,你這是何意,莫非你想要忤逆父皇?”
沐凌夜此時沒有質問沐凌軒想搶親,是想要繼續維護顧君惜岌岌可危的名聲。
婚事是盛帝的允的,委婉指責沐凌軒違逆盛帝,反而將這頂帽子扣得更大。
沐凌軒沒有回答,只是抬頭再灌了一口酒,然后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將手里的酒壺朝著沐凌夜擲了過去。
空了的酒壺在陽光下閃著光澤,眼見就要砸到沐凌夜,玄影及時拔劍,一劍將酒壺砍落在地。
呯的一聲,酒壺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時,迎親隊這邊的侍衛也全都拔出身上的劍,保護地來到沐凌夜的身側。
他們都將方才沐凌軒扔擲酒壺的動作,默認成動手的信號。
沐凌軒雖然單槍匹馬,可只要是沐凌軒先動了手,那有理的人就是沐凌夜,何況沐凌軒騎馬攔路,本就是已經有錯在先。
一把把鋒利的劍閃著寒光,戰斗似乎一觸即發。
圍觀的百姓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唯恐地受到波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按理說沐凌軒應該也拔劍行動才對。
可,沐凌軒卻依舊不見動作,只是穩穩端坐在馬上。
他身體前傾,嘴角掀起嘲諷冷笑跟沐凌夜對視,看起來像是故意找不痛快。
“皇兄,你這是在緊張什么?你什么時候看出臣弟想要違逆父皇了?臣弟完全是因為今日皇兄大婚,太過高興,特意趕過來祝福,方才也只是想敬你酒而已。皇兄看不起臣弟,不喝也就罷了,為何要將酒打碎!”
這話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若是方才玄影沒有出手,那酒壺絕對會砸到沐凌夜。
但酒壺已經碎,沐凌夜沒有被砸到。事故完全避免,當然現在空口白牙,任憑沐凌軒說什么都行。
沐凌夜這邊的人,都因為沐凌軒的無恥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