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夜漆黑如點墨眸子沉了沉,也直接將左承風說的話在放屁,他無視左承風,看著身后顧君惜。
“這幾日我傷勢嚴重是真的,一天之內,我只有極少時候是清醒狀態。但我的確要跟你坦白”
“我的確在離開林家小院,殺完所有刺客之后聯系上慕容淵派出來的人。不跟著他們離開,當時我只是想要釣魚,沒想過要你擔心,傷害你!”
沐凌夜沒有說謊,那時候他已經傷得很嚴重,趕來的人要帶他走被他強制遣回,他覺得自己能撐下去的。
將滿身是傷的自己泡在河里,他只是想將沾了血,滿身污穢的自己清理干凈,這樣才能以最好的狀態重新面對顧君惜。
只是身體一泡在河里,他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意思透了,干脆死了算了。
是顧君惜將他從地獄之中喚了回來。
當然,這是沐凌夜藏在心底最敏感自卑的東西,沒有意外,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沐凌夜話落,顧君惜還沒有反應。左承風卻是差點氣炸了,沐凌夜說他一天之內,有極少一部時間是清醒狀態。
那有些時候,他心中的感覺就不是錯覺。沐凌夜無時無刻都在顧君惜面前上他的眼藥水,博取顧君惜的同情。
狗太子不愧是狗太子。
越想越氣,左承風揪住沐凌夜的衣襟朝沐凌夜揚起拳,可惜還沒有碰到沐凌夜,沐凌夜就已經劇烈咳嗽起來。
“惜惜,我沒有打他啊。”
左承風無辜地側頭看向顧君惜,松開了扯著沐凌夜衣襟的手,就見他手剛松開,沐凌夜就摔倒在地。
這……
左承風郁悶極了,感覺胸口被打了一拳。
顧君惜不想理會的,也不得不匆匆下了把車,扶起沐凌夜把住沐凌夜脈搏。
脈搏微弱,氣血不足,油盡干枯之相。
沐凌夜應該沒有說謊,他的身體的確虧損傷得嚴重。
她昨晚到現在是真的生氣,但也沒有真的氣糊涂。
沐凌夜與麗貴妃方才的對峙,也不過是撐著一口氣罷了。
“母親,我想先送殿下回府。”顧君惜對馬車內的寧含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