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一來,沐凌夜就錯過了親自動手去抓青巖子的最好時機。
粟儷雖然人被沐凌夜接住了,可還是從嘴里噴射出一口鮮血。
顧君惜見粟儷這般模樣,也無法放下粟儷。
明知道這是男人的陰謀,故意用粟儷來絆住她的手腳,她還是心甘情愿上當。
“我先追上去看看!”左承風見顧君惜與沐凌夜都留下,主動承擔責任追了上去。
顧君惜瞧青巖子對粟儷動手的動作,就知道青巖子是個心狠手辣的。
左承風不會武功,顧君惜忍不住空抽叮囑:“承風,如果追不上就不要勉強,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擔心。”得到顧君惜的關心,左承風嘴角往上翹了翹,得意地又掃了眼沐凌夜。
一天之內已經接收過左承風數次挑釁,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幼稚,沐凌夜根本不屑。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左承風,只是盯著嘴角是血的粟儷:“太子妃,二小姐好像不太好。”
沐凌夜如此一說,顧君惜的注意力頓時從左承風身上全部移了過來。
她心疼地看著粟儷脖子上,那條紅色的劃痕,對沐凌夜說道:“先把她平穩放下來。”
隨后顧君惜蹲下身子,替粟儷察看傷勢。
脖子上的劃痕只要再深一點,粟儷就會徹底沒有性命,胸口這一掌怕是也用了十成的功力,肩胛骨都差點震碎,這個男人下手果然夠狠。
顧君惜的眼中閃過殺意,溫聲看向粟儷:“痛吧,忍一忍,姐姐現在就帶你回去療傷包扎。”
粟儷眨著眼睛,望著顧君惜小心呵護,一副生怕說話大聲一點就會二次傷到她的模樣覺得有趣又新奇。
以前比這傷得更嚴重的時候,哪次不是她自己爬起來,然后默默承受著。心情好師父會賞她點藥,心情不好就自己生扛著。哪里用得著這么矯情。
顧君惜眼眶濕濕的,不會是要哭了吧……
明明是因為她,才沒有追上的師父,不應該怪她嗎?
粟儷被沐凌夜抱著,顧君惜護著往顧府趕,她垂著腦袋,盯著衣袖上沾染上的鮮血,臉上全是迷茫疑惑。
“別逃了,你逃不掉的。你得罪了顧府、太子府、寧遠侯府,還有我們左相府。你覺得自己這次就算逃了,下次還能這般幸運嗎?只要我們想找到你,你就算是跑天涯海角,我們也能將你追回來。”
“你跟趙殊兒偷情,說到底只得罪了顧府。只要你停下給我看看你的臉,跟我們回去交代清楚跟趙殊兒所有勾搭的始末,我可以做主,太子府、寧遠侯府以及我們左相府絕不為難你!”
左承風在后面追得氣喘吁吁,眼見快要追不上,他扶住一棵樹,試圖威逼利誘說服青巖子。
比起左承風的體力不支,青巖子看起來就要好許多了。
他臉不紅氣不喘,現在隔著距離回頭只是單純地想要作惡。
“左公子,顧君惜已經成親,她每日跟沐凌夜出雙入對,眼里心里根本沒有你。你還像狗一樣跟在她身邊,就真的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嗎?”
“你胡說什么,惜惜眼里心里怎么可能沒有我,她剛剛才叮囑我保護好自己。”心里在意的點被戳中,左承風立即反駁。
“叮囑你就像是對待狗一樣,隨意使喚說幾句漂亮話罷了。畢竟一點甜頭都不給,你又怎么可能聽她的話。我這里有一種藥,只要下到她的飯食里,給她服下,她就能對你言聽計從,從此整顆心都在你這邊,不再將你當狗。”
青巖子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藥瓶扔向左承風。
左承風沒有伸手去接,藥瓶恰好滾落到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