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咳嗽的聲音響起,左承風迷糊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明。
他捂著胸口一抬頭,就對上數雙正看著自己的眼睛。
對于醉酒時做了什么,左承風根本沒有印象。
他只記得自己很難過、很憋屈,就是想要發泄,隱隱約約記得在酒樓好像遇到了沐清芙,除此之外腦袋全都是漿糊。
左承風手指抹掉唇瓣沾上的茶漬,讓那本就發紅的唇,變得更加嫣紅。
沐清芙目光不經意落在上面,面色又是一燙,她利索地抽出腰間的鞭子抵住左承風的脖子上:“說,趙殊兒奸夫給你的那瓶藥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知道趙殊兒奸夫給了我藥?”左承風一驚,這下酒完全清醒。
沐清芙撇了撇嘴,見左承風承認,冷笑一聲,將在小巷子里,左承風醉酒抱怨說的那些話,全部說了出來。
粟儷靜坐在位置上,原本是一副看好好戲的狀態,在聽到沐清芙懷疑青巖子給的藥是蠱蟲時,神色才微微一怔,悄然變了臉色。
她那搭在桌沿上的手指輕輕一扣,摸上眼角那顆紅色淚痣。
左承風在聽到沐清芙懷疑那是蠱蟲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面對這么多雙或憤怒或失望或信任等待解釋的眼睛,他喉嚨就像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再無法說出任何狡辯的話語。
左承風肩膀耷拉下去,有些不敢直視顧君惜的眼睛。
“惜惜,對不起,我確實對你動用了下藥的心思。你……討厭我吧!”
左承風在這段,始終一個人的感情中沉淪、掙扎,差點迷失。
但他骨子里的正義善良責任一直在糾正他的方向,讓他不偏離。
顧君惜微笑著搖了搖頭,出口反問:“我為何要討厭你,你是我的義兄??!我相信即便那藥今日沒有被表姐知道,你也不會真正相信我,對嗎?”
不會嗎?他不知道,可面對顧君惜信任的眼神,左承風做不到讓顧君惜失望。
他不敢直視顧君惜的眼睛:“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又沒有做?!鳖櫨娬{,抬眼當作這件事已經揭過,面向眾人分析說道。
“趙殊兒的那個男人會用蠱,來頭應該不一般,他能慫恿承風對我下藥,明顯不懷好意,要想辦法盡快把他揪出來。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被顧君惜這么一打岔,大家順勢而下,都沒再追究左承風的責任。
畢竟大家都知道,顧君惜欠左承風兩條人命。
得饒人處且饒人,左承風最多也只能算犯罪未遂。
沐清芙脾氣上來,不耐煩抱怨:“那人是屬老鼠的嗎,那般能藏,都整整一年了還沒有線索。”
青巖子從顧府逃脫后,顧君惜跟沐凌夜就沒有一日放棄過尋找。
可無論怎么找,都像是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