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一再降低標準,媒婆才為顧黎川找了位二嫁的寡婦。
新婦已經進門,雖然得不到顧元柏的認可。但這個滿府都是男人的家,總算也有了一絲人氣。
顧元柏半夜離府,就是新婦發現的。
此時新婦正陪在顧黎川身邊,站在府門前等待顧元柏歸來。
新婦姓王名叫王楠君,容貌普通,出身商戶。
第一任夫君嫁過去不足半年就死于病榻,隨后被婆家以克夫的為由趕回了娘家,如果不是這個情況,她也不可能嫁給顧黎川。
“夫君,等爹回府,你好好勸勸他。現在我們家真的再也經不起風霜,平平淡淡將日子過下去,才是最要緊的。”
王楠君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披風給顧黎川披上,滿面憂愁地勸道。
她嫁進顧府不久,可也聽說過關于顧元柏的那些離譜傳說。
明明就是靠女人發家的鳳凰男,偏要過河拆橋拼死拼活證明自己。
現在倒是跟婆婆分割了,也沒有證明到自己,反而讓自己一再跌入泥潭。
顧黎川攏了攏披風,冷淡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夜里露重,你先回去吧。我等父親回來,就回房。”
王楠君沒有動,不是因為要黏著顧黎川,而是根本不相信顧黎川能奈何得了顧元柏。
若是顧黎川真能奈何得了顧元柏,顧家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一位二嫁的寡婦,若是沒有心機魄力,怕是早就被吞得一點渣子也不剩。
她搖了搖頭:“夫君,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顧黎川不認同一位婦人這般強勢,但想到這個家還需要王楠君操持,就把快要說出來話又吞了回去。
府門被叩響,一扇大門被推開一條縫,已經脫去黑色斗篷的顧元柏從府門外走進來。
他一進門就對上顧黎川夫妻倆,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怎么還不睡?”
“父親,您這是去哪里了?”顧黎川往前行了兩步。
顧元柏眉頭皺得越發緊:“你是在質問我?”
“不是……兒子只是在關心父親!”顧黎川還是不敢跟顧元柏當面撕破臉,始終留有一絲余地,對這個父親的敬畏,這是從小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