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響起。
孫文才的回答,跟設想的天差地別。
不止左承風愣住,就連顧君惜與沐凌夜都交換了眼神。
“這不是真的,孫文才這廝,肯定是在演戲!”左承風壓低聲音,語氣篤定。
梅字號房間,孫文才的兩個同窗跟左承風是一樣的想法。他們二人受了驚嚇的站起來,盯著地上被孫文才狠狠摔碎的杯子。
其中一個同窗舔了舔唇,緩了緩,不計較地攬住孫文才的肩膀:“孫兄,別動氣。我們都是好兄弟,我們誰不知道誰啊。現在又沒有外人在,你就不要演了。”
“說實在的,我趙越誰都不佩服,就佩服你能屈能伸。其實也是,娶妻只要能給我們帶來利益跟地位,管她是不是兇悍如虎,管她是不是檢點呢。到時納小妾,在外面養外室,也能排解心中寂寞。就像是瑟瑟姑娘,也可解乏。”
那同窗說完,一邊朝孫文才擠眉弄眼,一邊朝瑟瑟招了招手。
瑟瑟扭動著水蛇腰,盈盈來到孫文才面前,柔軟的手臂攀上孫文才胸膛:“孫公子的寂寞,可以向奴家說啊,奴家愛聽!”
“啊!”瑟瑟手指往孫文才衣襟里鉆,才伸進一個手指頭,一直沉默的孫文才就一抬手抓住瑟瑟的手腕,用力一摔,差點將瑟瑟手甩斷。
“別碰我!”孫文才一臉嫌棄,義憤填膺地道:“你們都聽好了,我孫文才要娶清芙郡主,絕對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是想得到什么,而是因為我真心愛慕她。”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們如此不了解我,我們也不必做朋友了。”
孫文才丟下話,氣沖沖離開。留下兩名同窗面面相覷,他們覺得孫文才肯定是中邪了。孫文才這會的表現,跟他們了解的孫文才完全是兩個人。
“惜惜,這是怎么回事?”
同時左承風也急了,一時沒有忍住,等孫文才走后,嘩地一下站起身,疑惑發問。
顧君惜、沐凌夜,包括沐清芙全都抬眼看向他。
左承風反應這般激烈,就算是傻子都覺出什么來了,何況沐清芙不是傻子。
沐清芙瞇起眼,審視左承風:“計劃失敗,惱羞成怒了?”
隨后她的視線在顧君惜與沐凌夜身上來回掃動,冷笑出聲。
“既然一早看不上孫文才,又何必演戲逗本郡主開心。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這婚,本郡主是跟孫文才成定了。你們若是愿意,隨時歡迎你們來參加婚宴,若是不愿意,禮到就行。”
沐清芙說完,拿過放在桌面上的鞭子,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