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故作害羞朝孫文才拋了個媚眼,夾著嗓子,嬌滴滴地喊:“夫君!”
一張人神共憤,丑陋至極的臉做出如此做作的表情,對眼睛絕對是暴擊。
孫文才這一刻本性盡露,暴呵:“丑八怪,你叫誰夫君?我娶的人是清芙郡主,你是誰,怎么在我新房里?你給我滾!”
孫文才揪住新娘的胳膊往新房外拉。
豈料,他才碰到新娘的手,新娘反手就扭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差點讓孫文才手脫臼。
既然撕破臉,新娘也不再偽裝,指著孫文才破口大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熊樣也妄想娶郡主。你就算不承認,老娘也是你娘子。老娘是你用花轎從客棧接回來的,也是你牽著老娘拜的堂,連交杯酒都喝了,別想抵賴。”
“我不知道蓋著蓋頭的是你,這是誤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認你!”孫文才拖著脫臼的手,叫嚷著還想往門外走。
他剛把房間門打開,就又被新娘給拽回來。
新娘擼起袖子,把孫文才一把摁在地上,拳頭如雨點般往孫文才身上砸:“不認?那老娘就打到你認為止。”
新房里的動靜,早引起客人們的注意。
這時,新房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在房間門打開的那一瞬,他們都看到孫文才被拽回,摁在地上的一幕。
也有人認出新娘的身份,喊出聲來。
“咦,這不是吳家那個一年三嫁三離,再也嫁不出去的丑女,吳阿蘭么。她不僅長得丑,還又懶又饞,脾氣暴躁,聽說他三任夫君都有被打得下不來床過。”
“沒錯,就是吳阿蘭,她怎么嫁到孫家來了。孫文才不是要娶清芙郡主”
“娶清芙郡主是孫母自己說的。肅親王府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說不定就是孫母的臆癥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頓時都覺得孫文才要娶沐清芙是孫母自己的幻想。
純粹想錢想瘋了。
既然孫文才不是要娶沐清芙,有些覺得自己送禮送多了的,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其中有臉厚的,當場轉身就找孫母要回禮金。
這種事,只要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
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孫母身邊圍滿了人。
孫母不愿意拿出收到的禮金,就有人上手搶,很孫母收到的禮金全部被搶走,一文不剩。
客人也看夠熱鬧罵罵咧咧,只剩下殘羹冷炙。
“天殺的,我的銀子,你們都搶走了,要我怎么過?”孫母哭天搶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捶打胸膛。
新房里孫文才被吳阿蘭打得動彈不得。
吳阿蘭一屁股坐在孫文才身上,用拳頭威脅他:“你認不認我這個娘子?”
“認,我認!”孫文才被打怕了,他頂著一張豬頭臉忙點頭。
“認就好。男人都是賤骨頭,不聽話,打一頓就好!”吳阿蘭滿意,收回拳頭,看向那尋死覓活的孫母:“喂,大娘,哭夠墳就給老娘準備點吃的,老娘打人打餓了。”
“你個賤人,你說什么?你打了我兒子,還讓老娘給你準備吃的。你跟老娘見官去。”孫母也是個潑辣的,聞言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