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入睡的慕容頭發(fā)披散著,隨意披著外袍,就這樣一點不見外的將沐凌夜迎了進來。
“新鮮,這么晚了,今日殿下還有空來找我。”
這太子府誰人不知,太子跟太子妃自從圓房,兩人就蜜里調(diào)油,晚上太子從不出門,都是在院子里陪著太子妃。
沐凌夜情緒不高,淡淡瞥了眼慕容淵,直接說道:“慕容淵,我感覺我這幾日不對勁。”
“如何?”慕容淵聞言不再開玩笑,正經(jīng)起來。
夫妻之間的事,不好向外人道說。
沐凌夜皺了皺眉,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身體上,想對自己妻子做些什么,心理上不允許,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不行。
可對危險的本能告訴沐凌夜,這件事絕對是一個隱患。
慕容淵是他的軍師,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比兄弟還要親的朋友,所以就算被誤會,也必須告訴慕容淵。
“我好像生病了……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惜……”
沐凌夜將自己的情況告訴慕容淵。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幾天,我只要想跟惜惜更進一步,心里就會有個聲音阻止。清楚地告訴我,這樣做只會害了惜惜。”
“難道這又是舊疾復(fù)發(fā)了?”慕容淵沒有想歪誤會,事實上,他的確靠譜。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沐凌夜上次病發(fā),認知變回只有三歲的那次。
“應(yīng)該不是。”沐凌夜搖了搖頭,嘴角不經(jīng)意浮現(xiàn)出釋然的笑:“因為惜惜,我已經(jīng)能坦然面對冷玄絕,你是知道的。他對我已經(jīng)造不成任何影響。”
的確如此。
慕容淵回想上次寧含霜成親,喜宴上,沐凌夜的確對冷玄絕能泰然處之。
這幾日,沐凌夜負責接待燕國使團,每日跟冷玄絕碰面,也沒有鬧出亂子。
沐凌夜是心理上對顧君惜出了問題,暫時的確不宜讓顧君惜知道。
一來,顧君惜知道會擔心。
二來,兩人感情正處在飛速進展的甜蜜,現(xiàn)在告訴顧君惜,沐凌夜不能同房了,沐凌夜面子上過不去。也容易讓顧君惜以為是沐凌夜對她不感興趣。
夫妻之間,也需要有空間,有秘密。
“既然暫時不想讓太子妃知道,那就去請教肅親王吧。藥王谷那邊,也可以給素心先生去一封信。”
慕容淵的安排,跟沐凌夜所想契合,沐凌夜沒有意見。
兩人商量好后,沐凌夜沒有離開,直接走向慕容淵的床榻,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