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要永昌侯府的東西,那就得拿自己的東西來交換了!
賀蘭辭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指,目光逐漸冰冷:“永昌侯府的東西可不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她既然用這種下作的法子得了,那就要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去江南的船要開半個月,夏簡兮深知賀蘭辭這個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擔心她們逃離的行程會被發(fā)現,所以特地安排了商行里的人一路隨行,出發(fā)前更是千叮嚀萬囑咐,沒到杭州城,就絕不能下船。
這不,人剛離開了汴京,就派人送了信箋回來。
“小姐,方姑娘她們是不是已經安全了?”時薇看著夏簡兮拆信箋,立刻湊了過來。
夏簡兮看完信箋,臉色微變,隨后說道:“她們已經安全出汴京了,不過路上停船的時候,遇到有人在打聽婷婷她們的行蹤!”
時薇一驚:“是永昌侯府的人嗎?”
“賀蘭辭當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們母女兩,既然汴京城里已經尋不到她們的母女的蹤跡,賀蘭辭自然會派人順著水陸兩條路去查,只要她們母女聽我的話,不下船,這一路上就不會出事,等到了杭州,便是林家的地盤了!”夏簡兮低聲說道,“只怕她們受不住船上的顛簸……”
“既然夏小姐你再三叮囑過,她們若還是執(zhí)意下船,那便是她們的命數了!”瑤姿突然開口道,“夏小姐,你已經救過她們一次了,人總要靠自己活著,沒有人可以一直拯救別人!”
夏簡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那封信箋丟進一旁的香爐中,她眼看著它一點點的燃燒,最后被一團突然竄起的火焰吞沒,在一瞬間化為灰燼:“也許吧!”
正巧聽晚推門而入,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時薇,你是不是又不小心把裝香粉的油紙掉進香爐了,還不快開窗通通風,一股子煙味!”
“我沒有!”時薇一邊嘟囔一邊走到一旁開窗,“就那么一次不小心被你逮到了,就要被你說一輩子的嘴!”
“那可不!”聽晚一邊笑一邊走到夏簡兮身邊,“小姐,夫人說寧遠侯那邊送了請?zhí)^來,說是過幾日他們的孫子周歲宴,讓小姐你做幾身新衣裳,到時候好去做客!”
“寧遠侯府?”夏簡兮先是一愣,隨后突然想起,前世也有這一茬。
只是那個時候,她名聲盡毀,雖然寧遠侯府也看在護國將軍府的面子上送了請?zhí)麃恚伤麄兡切噘F到底還是看不上她的,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是只要一看見她,難免都是要譏諷幾句的。
尤其是那永昌侯府的老夫人。
那個時候,她明明已經同賀蘭辭定了親,可偏偏她就是要奚落她。
一整個席面上,都一直拉著夏語若說話,話里話外都是永安王世子有福氣能娶到夏語若那么潔身自好的好女兒,不像他那個孫子,沒福氣,只能屈就娶她這個殘花敗柳。
那一日,母親氣的夠嗆,可偏偏她還要考慮夏簡兮日后嫁過去不好生活,不能發(fā)作,只能咬著牙關強忍著不悅。
“小姐?”聽晚見夏簡兮一直沒說話,有些擔心,“夫人也說了,小姐若是不想去那便直說,不去就是了,不要緊的!”
夏簡兮頓了頓,隨后搖頭:“既然是周歲宴,那自然是要去的,記得幫我挑個好看的金鎖,別失了禮數!”
“奴婢曉得的!”聽晚笑著應下,“小姐的衣裳還是找羽衣坊的那位秦娘子做嗎?”
“還是請她吧,她做的樣子時新,繡工也好!”夏簡兮說完突然想起什么,接著說道,“記得跟那些長時間合作的鋪子說好,隔壁院的賬不能再掛在府里了,那夏語若的,更是不能再掛在我的賬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