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辭跪坐在那里,他聽到皇帝的話以后,緩緩抬眼看向面前的易子川,眼中滿是怨毒:“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皇帝見賀蘭辭不說話,便看向易子川:“既然賀蘭辭不愿意說,那皇叔,就辛苦你來審吧!”
“是,陛下!”易子川看了一眼賀蘭辭,隨后看向一旁的夏成玉:“夏成玉,接下來,本王問你什么,你都要如實回答!”
夏成玉跪在那里,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懊悔和絕望:“草民一定如實回答!”
“本王關于夏家小姐夏簡兮墜崖一事,你知不知道?”易子川盯著夏成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夏成玉低著頭:“草民知道!”
皇帝將手中的斷箭交給蔡公公,蔡公公立刻拿著那根斷箭走到夏成玉面前。
易子川拿起那支斷箭,目光冰冷:“那這個呢,你認不認得?”
夏成玉看了一眼斷箭,隨后伸出手在斷箭上刻字的地方,用指腹輕輕摩擦了一下,隨后點頭:“草民認得!”
“你可知道這支斷箭,便是差點射死夏簡兮的那支箭?”易子川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壓低。
夏成玉先是一愣,隨后抬頭看向易子川:“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易子川微微瞇起眼,“你說你不清楚,那你又是在何處見過這支箭的?”
夏成玉回頭看了一眼賀蘭辭,沉思良久,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小侯爺的人給的!”
易子川挑眉:“哦?可小侯爺卻說,這是你們給的!”
“我等一階草民,如何能有這等利器!”夏成玉立刻說道,“所有的武器制造,都是由朝廷把控的,這支斷箭制作精良,若非專門制造武器的地方,都不可能造得出來,我們都是平民,如何能有這樣的兵器!”
易子川將斷箭放回蔡公公的手里,隨后看向賀蘭辭:“賀蘭辭,你是自己招供,還是本王接著問!”
如今的賀蘭辭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誰的話都聽不見,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易子川。
倒是一旁的永昌侯,越來越覺得不安,他本能地上前去拉賀蘭辭的手:“辭兒,你不論做了什么,坦白才能從寬,辭兒……”
賀蘭辭猛地甩開永昌侯的手,眼底滿是鄙夷:“若非色令智昏,無才無能,永昌侯府又怎么會淪落到如今的田地,我又何必鋌而走險做這些事情,你現在在這里說什么坦白從寬,無非就是怕我會連累到你罷了!”
永昌侯的心思被賀蘭辭戳穿,神色不由有些慌張:“我,我……”
易子川看向短短幾日,便蒼老的厲害的永昌侯,他身染花柳,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他依舊會怕,畢竟,多活一日也是活。
賀蘭辭死性不改,易子川也懶得與他多話,看著夏成玉直接挑明道:“永昌侯老夫人出殯那一日出現的劫匪,可是你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