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跟瑤姿她們并沒有阻止。
要知道,這些人加注在她們身上的傷害,便是他們死了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補償的。
伴隨著吵嚷聲和打砸聲逐漸平息以后,緊跟著的,卻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抽泣聲。
孟軒看著逐漸平靜下來的人群,以及公堂地上處處可見的臭魚爛蝦,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盯著面前的何宇看了很久,他趴跪在地上,頭上,身上,處處散落著各種垃圾,可他卻依舊是那副表情,就好像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受害者的絕望哭泣還在耳邊,而加害者,卻從頭到尾沒有半點的后悔和反省。
良久,孟軒才抬手敲了敲驚堂木:“肅靜,肅靜!”
因為阻攔而被迫承受了幾分打砸的衙役,看著逐漸冷靜下來的人群,終于松了口氣。
孟軒眼看著好好的公堂,變成了臭烘烘的菜市場,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冷眼看向趴在那里的孟軒,將手邊的一沓卷宗,朝著何宇砸了過去。
卷宗壓在何宇的面前,彈起來的那本卷宗正巧掉在了他的頭上,最后才落在地上。
“這些,都是你認下的罪行,這里面,更是有你的畫押,何宇,鐵翼徽中的各樁慘案,你可認罪?”孟軒怒聲呵斥。
何宇緩緩的抬頭:“我認罪!我,認罪!”
孟軒冷眼看著面前的何宇:“你既然認罪,便將你所做罪行,復述一遍,宣告給眾人!”
孟軒的話音剛落,立刻走上來兩個衙役,將何宇扶了起來。
何宇依靠著兩個衙役的攙扶,才勉強抬起頭來,他看著堂上的孟軒,正要開口,卻在看到坐在一旁的易子川時,恐懼瞬間遍布他全身,身體也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易子川察覺到他的恐懼,唇角上揚至一個危險的角度:“看本王做什么,說啊!”
“我,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永昌侯指使的!”何宇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他,他為了斂財,讓我們將軍中家世簡單,無父無母無親眷的獨戶殺死,然后冒領他的撫恤銀,只是,只要是人,總有親眷,那種獨戶越來越少,可永昌侯要的錢越來越多,為了按時將銀錢交付給他,我們只能將目光放到了那些身份簡單的人身上,還有,還有他們的家眷!”
孟軒看著何宇,以及他身后那些犯人,眼中的厭惡幾乎要滋出來:“只是永昌侯為了斂財嗎?那甘愿做他走狗的你們,又從中獲取了多少利益!”
何宇身后的那些人,只聽到孟軒的聲音,便被嚇破了膽,一個接著一個,瘋了一般的不停的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我真的錯了!”
“我沒有要銀子,我只是貪戀那女子的美色,這才被他們拉下水的,求大人寬恕?。 ?/p>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在軍中的職務,都是家里人花了重金買來的,我們有把柄在他們手里,他們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必須得做啊,不然沒了職務,我們怎么回去同家中父母交代啊,我們也是被逼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