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曉,在許洛妍心中,從沒有真正的情愛。只有享受榮華,貪圖權勢。對于男人,又何來的真心相待。要不然也不可能頻頻利用容若。
而容若不管如何下場,并不值得同情。婉棠又何其無辜,可容若何嘗不是一樣在榨干她最后一絲價值?
婉棠便不去看許洛妍,轉而看向容若,問了句:“從貴妃入宮那日,你們的情分就斷了,你又是何苦?”
容若欲言又止,瞧著許洛妍眼中滿是深情。事到如今,他情緒難以自控,隨后低下頭來,只道一句:“一切都是臣膽大妄為,與貴妃無關!”
一句開脫,倒是徹底坐實了二人之間的感情。
婉棠跪趴在地上,看似在一堆信封里面翻找信件,其實卻是讓藏在寬大袖口里的信件掉落出來。
遂裝作剛撿起的樣子,緩緩展開:“皇上,是《釵頭鳳》,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婉棠望向皇上。
蕭明姝嘆息一聲:“這不是陸母,棒打鴛鴦”
楚云崢面色陰沉如鐵,一句陸母棒打鴛鴦,早已經將他內心最深的痛勾了起來。他盯著地上的許洛妍,冷冷道:“賤人!”
“倒是朕耽擱你們了?”
鐵證面前,許洛妍滿臉憔悴,淚痕斑駁,哪兒還有剛才半點囂張嬌媚。
她也不再將矛頭對準婉棠,跪在地上哭訴著:“臣妾冤枉,臣妾從未愛過容若,又怎么會寫這等詩詞?!?/p>
“臣妾只是和古人書信來往,純粹是友誼關系,竟不曉得被皇上誤會,還請皇上,饒恕臣妾的無知。”
楚云崢被氣得倒吸一口氣冷氣,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你無知?可從你屋中搜出這些時,你可口口聲聲說著這是婉嬪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