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旭的尸體沒有找齊,無法從外觀判斷性別。”
“但是蘇霖,她的下體卻是女性,她本人也是留的長發。”
“這一點很不對勁,你要從這里去調查。”
“我懷疑蘇霖接受過變性手術。”
“變性手術?孩子?”陸寧魁皺著眉,很難將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
“只是懷疑,目前還沒法下定論。”
馬本全繼續說道:
“孤兒院其他孩子都太小,而且都很木訥,不愿意開口,或者是不敢開口,暫時問不出什么。”
“但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多下點功夫,應該能得到些線索。”
“荔山孤兒院是私立的,背后的企業是絢麗集團,這是線索,也是偵查方向。”
“王廚子那邊,精神有問題,以前是流浪漢,一直都喜怒無常。”
“秦院長收留他在孤兒院工作,此后精神狀態相對平穩,但今天卻突然發瘋傷人,我覺得這里面有文章,這也是重要線索。”
“再者,楊匆和李素玲,嫌疑非常大,尤其是楊匆,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你要對他盯仔細點……”
“師父……”
陸寧魁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您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么多,就像是,是在吩咐遺言一樣……”
“遺言嗎?差不多吧。”
馬本全苦笑一聲。
陸寧魁從來沒在他身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我殺了王廚子,盡管是在他行兇時被迫出手,但必要的內部審查少不了。”
“我現在已經被停職調查了,要不然你以為,孤兒院那邊還有同事在辛苦勘驗,我為什么會回警局?”
馬本全說著,自己身上的警服也已經脫了下來。
“我現在要去向督察部門陳述情況,提交書面報告,督察部門會去現場調查取證,一時半會不可能弄完。”
“光是開槍,就已經有很多流程要走,更何況還死了人。”
“后續檢察機關的同事還要對我進行調查。”
“包括開槍行為是否符合相關條例,行兇者是否正在實施暴力犯罪,是否達到“危及公民或警察生命安全”的緊急情形,以及開槍是否為制止犯罪的必要手段,是否存在濫用武器的可能等等。”
“這些流程走完,證明我的開槍合法合規合理后,我也還要接受心理干預,包括ptsd等,來評估我是否還適合從事警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