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在身,她是一點也不懂得憐惜自己。
怎么會有這樣不嬌氣的姑娘,這么重的傷,上藥是吭也不吭一聲。
明明都是他的人了,還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連青樓的花魁都知道打著跟他喝過一杯酒的名頭,謀取好處,恐嚇其他找茬的客人。她是他房里人,卻一點也不懂,怎么笨成這樣。
葉云初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她還知道冷,皺著眉頭抓緊了被子裹在身上。
葉云初輕輕搖頭,走回去拿起書,又躺在床上看起來。
隔了一會,身旁的小女人像是找到了熱源,朝他靠了過來,又拱了拱,拱了個舒服的位置,松展眉頭,沉沉睡了過去。
葉云初也困了,他想起來熄燈,又怕吵醒懷里人。
就輕聲喚了一聲:“海棠。”
海棠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到床帳內的兩人身影,一怔,隨后把頭低的更深。
“熄燈。”
“是。”
海棠熄了燈,將用過的水盆又端了出去。
梨軟軟第二天睜開眼,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世子早就不在身邊。
她嚇得趕緊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床邊的衣服,她要去拿衣服的時候,卻更先注意到放在衣服上的瓷瓶。
這是昨天世子給她上藥用的,想到這個還能想起那些皮膚上酥麻的觸感,這是給她的?
梨軟軟低頭看手上的鞭傷,這藥好厲害,不過一晚就消了腫,結痂了。
如果弟弟和爹爹能用上的話就更好了。
梨軟軟慌慌張張把衣服穿好,把瓷瓶寶貝一樣拿在手里。
她下床,世子昨晚實在是太溫柔了,好的有些不切實際。
可是下午她求助他,他又讓芍藥趕她滾?難道是那時心情不好?
梨軟軟不明白,但世子爺的心思也不是她能揣測的。
他給她這個傷藥,她就感激他。
梨軟軟寶貝一樣拿著傷藥就要趕緊回去看看爹和弟弟的情況。
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梨軟軟抬眸,看到的就是滿是妒意看著她的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