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把常見的青菜之外,還有一籃子野韭菜,一塊新鮮紅潤的鹿肉。
伙頭兵歉然道,“最近日曬太強,缺少鮮菜,又不便去遠處采購。”
“只能弄了些野韭菜填補。”
“不過這鹿肉是昨晚獵的,新鮮著呢。”
顧喜喜說,“就我們兩人吃飯,有肉有菜已經夠好了。”
何景蘭接過菜籃子,眼神閃了閃,笑著說:
“我看你們這兩日已經夠忙了,還要抽空去挖野菜。不如把地方只給我,我們自己挖去。”
她頓了頓,愁容道,“大將軍那邊已經開戰,我倆實在不能給軍中添亂了。”
何景蘭這般客氣,伙頭兵反而手足無措起來。
“不、不會,本來也要出去挖野菜的,順手的事兒。”
“二位姑娘為了我們西北軍開荒囤糧而來,都是貴客,千萬別見外!”
顧喜喜、何景蘭不落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沒有否認,看來的確是開戰了。
西北之內雖暫時穩定,可一旦霍江正式與朝廷撕破臉,局面便隨時可能改變。
顧喜喜當即便決定了兩件事。
其一,將停留邊境的時間壓縮到三天,盡快完成該做的事,回花池渡村。
其二,自家新收割麥子,原定要出售的那部分,需盡快脫手變現,換成便于攜帶的銀票。
萬一亂起來道路不通,導致回不了家,賣不了糧就糟了。
若戰火當真燒到西北境內,家中有存糧可糊口,身上有銀票可傍身,就算不幸背井離鄉去逃荒,總算還是有底氣、有倚仗的。
顧喜喜對伙頭兵正色道,“我現在就要去田地那邊,不知這方面由哪位將軍負責,您可否幫忙帶個路。”
伙頭兵像是如釋重負,高興道,“顧老板盡管跟我走,其實劉將軍早起就已經在那邊等著二位貴客了。”
三人出了大門,何景蘭笑問,“你說劉將軍已在等候,那你方才為何一個字不提,偏偏等顧老板自己說要去,你才這么說。”
伙頭兵撓撓頭,“因為劉將軍只讓我來看看,叮囑我千萬別催。一切全憑貴客自己的意思。”
何景蘭莞爾,“這劉將軍當真有趣,就算他不怕耽誤了自己了事兒,我們還怕留的太久了,回不了家呢。”
伙頭兵干巴巴賠笑。
何景蘭卻驟然發問,“即要開戰,大將軍那邊是不是立刻還傳出了什么重磅消息?比如,某個本來被認為死了很久的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