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語氣涼涼道,“譬如我這個便宜買家未婚妻,譬如你,世交之女,青梅竹馬。”
何景蘭咧齒一笑,“不止,我哥最近也很不安分,早就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釘。”
兩人面面相覷,全無垂死掙扎的悲觀恐懼,甚至連半點慌亂的情緒都沒有。
顧喜喜邁動腳步,“所以早點回家,趁著別人還在布置的間隙,我得趕緊把該做的準備都做了。”
何景蘭語氣也很無所謂,“以京城到西北的距離,加上大將軍守著西北門戶,如今全境都戒備森嚴。”
“不管是他們派人來,還是傳信進來,至少……兩三天內,咱倆還是安全的。”
顧喜喜這會兒一直沒說話,幾度暗暗咬牙,心里已經把慕南釗罵了不知多少遍。
誠然,從慕南釗自己的角度,他為成大事自有謀算,并沒做錯什么。
可向來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等哪天她顧喜喜作為人質被推到戰場上,她不無辜嗎?她招誰惹誰了?!
顧喜喜偏是個從不肯認命之人。
在她的角度,自打她一文錢被迫買下慕南釗,至今都是無妄之災。
明明她一直竭力撇清跟慕南釗的關系,沒有如原書劇情同慕南釗成婚,甚至連訂婚都沒有過。
卻因為慕南釗在她家住了一年,放在不知底里的外人眼中,就成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親密關系”!
何景蘭掰著指頭思忖了片刻,說,“在村子里,算上劉夫子的人和我那幾個侍衛,”
“咱倆的結局,也未必只能束手就擒。”
她安慰地拍拍顧喜喜的后背,“喜喜,咱們要樂觀點!”
倆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小院外。
顧喜喜側目瞥向何景蘭,“我何時說了要束手就擒?”
自從穿書后,她整體的命運走向,好像一直跳不出被慕南釗影響生死的框架。
之前她是害怕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可如今,她的心境早已悄然改變,才在這里活出點滋味,還有許多規劃中的事業等著完成。
此刻就算有人提著刀說要給顧喜喜一個痛快,她也會跑的比兔子還快!
顧喜喜拉著何景蘭的手走進院子。
“從今天起,你與我同進同出,同食同睡。”
“上面的人攪動天下風云,我這個小蝦米的命在他們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我偏要跟他們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