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她簡短地說,蹲下先摸了摸孕婦的裙子,沒有破羊水。
然后她去抓孕婦按在地上的那只手,卻遭到抵抗。
北離孕婦扭著手腕,倔強地不肯讓顧喜喜觸碰。
這種危急關頭,顧喜喜也沒什么好脾氣,“不想一尸兩命就別亂動。”
孕婦定定地瞪著顧喜喜,終究卻是不再掙扎。
顧喜喜雖然不會把脈診斷,但她至少可以脈搏的頻率判斷孕婦的狀態,以及孕婦是否已經到了臨盆的關頭。
只見她屏氣凝神了片刻,扭頭向眾人說,“她沒到足月生產的時候。”
“只是動了胎氣,此刻還很危險,實在不宜走動。”
“大家能否幫把手,把她抬回住的地方。”
軍眷們如夢初醒,各自急匆匆跑開。
村里有一些軍中退下來的物資,其中就有一副木制擔架。
很快就有人找來了擔架。
兩個壯實的女人一前一后抬著停在孕婦旁邊。
她們催促還在遲疑的兩個還在愣神的北離人,“看著干嘛,快幫把手扶你家人上來啊!”
年長的婦人確信這些人的友善并不是假的,急忙跟大家一起扶孕婦躺上擔架。
眷屬村西邊。
軍眷們久違地走進這間空屋,發現原本破敗臟亂的屋子已經被打掃的很干凈。
原本里面就有木床、板凳之類得家具還湊合能用。
被兩個北離女人收拾之后,竟然也像個家的樣子。
眾人小心翼翼將孕婦放在床上。
她兩腮的筋絡凸起,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年輕的棗花忍不住說,“你覺得疼就叫出來,都是女人,別不好意思。”
“生了孩子,本來就容易牙根兒酸疼,你可別先把自己的牙咬壞了。”
棗花去年頭胎就是一對雙胞胎,若不是老郎中的藥,她差點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