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聽見了,也看見了。”
“她說我拉扯她,欺負(fù)她,是吧?”
頓了頓,他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手,手掌和指關(guān)節(jié)都朝著眾人展示。
那雙手掌和指尖上,明顯有著一層油亮的光澤,還沾著些許沒擦干凈的肉末和湯汁的痕跡。
“我剛在干啥?大伙都知道,我剛啃完豬骨頭,喝完了湯,碗在這,骨頭還在樹林子里。”
“這手上的葷油,肉湯,蹭都蹭不干凈。”
他將手指向還在裝哭的李寡婦,聲音陡然拔高。
“你自己說的,我拉扯你,碰到了你的衣服,這手上的葷油蹭哪了?”
“你衣服上,但凡我碰過的地方,現(xiàn)在就一定會留下葷油,大伙都在這兒看著呢。”
“讓大伙仔細(xì)瞧瞧,上面到底有沒有我手上的油星子!”
這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李寡婦的哭聲戛然而止,她下意識地攥住了自己的大衣前襟,身體都僵硬了。
她只顧著演戲,哪里想的到這一層,自己大衣上可是什么都沒有,根本無從抵賴。
陸峰向前逼近一步,斬釘截鐵道。
“要是查出來有油印,證明我碰了你,我陸峰認(rèn)栽,蹲笆籬子我認(rèn)。”
“可要是沒有。”聲音再次拔高。
“你敢污蔑我清白,壞我名聲,我現(xiàn)在就去大隊告你誣告陷害,看看誰有理有據(jù)。”
陸峰這氣勢十足的反擊,狠狠砸在李寡婦心上,也徹底打消了圍觀幫工們的疑慮。
“對啊,手上全是油,碰了肯定有油印子。”
“就是,實在不行弄條狗,有油水的地方肯定嗅。”
“李寡婦,你倒是把大衣露出來,讓大伙看看油印子在哪兒?”
“我看啊,她就是瞎咧咧,想訛人!”
人群的議論聲倒向了陸峰,眾人鄙夷掃視著這個佯裝委屈的李寡婦。
她徹底慌了神,聽著周圍人毫不掩飾的指責(zé)。
她哪里還敢說話,誣告陷害的罪名,輕的話,一輩子都要受到別人指指點點,重的話就要蹲笆籬子了。
陸峰緊接著,指著她的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