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多謝您老了,我沒放心上,您多保重身體就好。”
隨后陸峰將該給的票據和錢放在柜臺上,將新挑選的毛巾和牡丹花暖水壺提走。
帶著東西剛走出門口,就聽到陳福濟再一次訓斥的聲音
陸峰感嘆著,這老人家做人做事都可以,也是很給自己面子了,當著這么多人面批評親閨女。
以后有啥藥材的可都要來這回收一番,價格給的確實公道。
將包袱重新別在腰間,用大衣遮擋住,這里面可都是賣野山參的錢,就算是城里工人干幾個月才能賺到的。
接下來就準備帶著東西回知青大院了,柳青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正好問問新房子的進度如何了,如果建的差不多了,后天早上就暫且搬去住。
木刻楞不像那種磚瓦房,需要等待時間長,這種房子只要人力夠,把該用的木材訂好就可以了。
無非就是房梁麻煩些,陸峰估摸著后天早上就可以搬進去了。
畢竟炕頭,土灶之類的沒拆,只是把原來草屋給拆了。
想著想著,陸峰距離紅升大隊越來越近了。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寒風吹過枯草的聲音和沉悶的腳步聲。
他左手拎著新買的牡丹花暖水壺,右手下意識地護在腰間別著包袱的位置,里面是那十五張大團結。
就在即將拐過一個彎道時,多年狩獵的警覺性,讓他停下腳步來。
前方的草叢里,似乎有不自然的晃動,還有粗重的呼吸聲。
首先的想法是野狼,不過這也不是山腳下,怎么可能會有野狼,難不成是人?
在這荒郊野嶺的,躲藏在草叢里的人,只有一個目的,打劫路過的行人。
陸峰緩緩拉開距離,同時,右手迅速掏向腰間,將王八盒子拿了出來,擋在大衣內側。
逐漸往后退,目光銳利精準地鎖定了那片異常晃動的草叢。
一個身影,蜷縮在那里,臉上蒙著一塊臟兮兮的灰布,只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眼睛。
草叢中不明顯的反射著微弱的白光,可能握著把刀。
那佝僂的姿態,陸峰瞬間認了出來,正是今天進城路上遇到試圖搭話的中年漢子。
陸峰心中冷笑,看來對方是盯上自己了,特意選了這條偏僻的荒路埋伏。
一開始沒有動手,估計不清楚自己包袱里面是什么,還以為自己就是個采藥材的普通山民。
但看見了自己手中拎著的暖水壺和毛巾,估計動了賊心。
就在思考的時候,草叢里那個蒙面漢子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