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遇到池宴清。
池宴清斜靠在一叢薔薇花墻下,慵懶地抱著肩,一條腿斜斜地搭在另一條腿跟前,嘴里叼著一朵盛開薔薇,半瞇著眸子,望向靜初。
春末的陽光將滿架薔薇花投下稀疏剪影,斑駁地落在他如玉的臉上。
靜初發現,原來,男人與花也可以這樣相得益彰。
池宴清看到靜初在看她,于是吐掉嘴里的花,向著靜初這里走過來。
走到跟前,還未說話,先瞇了眸子,側身掩唇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靜初抱著鮮花餅,后退兩步,緊緊護著,滿臉警惕,好像怕池宴清下一步會跟她搶似的。
池宴清嫌棄道:“這餅又甜又膩,也就我祖母喜歡,沒人跟你搶。瞧你這小氣樣兒。”
侯爺送白老爺子出來,正在寒暄說話,并未注意到二人這里。
白靜初鼻端輕哼了一聲:“你不小氣,只會畫餅,也沒見你送我點心吃。”
“吃貨,”池宴清調侃,“晚點我叫人蒸點豆沙包,給你送過去,半夜餓了吃。”
這廝分明話里有話,想要試探自己。
靜初撇嘴:“不稀罕,我自己又不是沒有。”
池宴清打量她一眼,想起昨夜里那個被秦長寂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后的嬌小身影。
不會是她吧?
她在李宅待了三年,即便日夜刻苦地習練拳腳,功夫應當也不過稀松平常。
假如真的是她,秦長寂為什么那么護著她?他倆究竟是什么關系?
池宴清摩挲著下巴,笑吟吟地揶揄道:“這般貪吃,也不見你長二兩肉。本世子都懷疑,你晚上不睡覺,趁著夜黑風高,跑出去殺人放火了。”
靜初仰臉,笑瞇瞇地道:“那宴世子晚上可要插好了房門。你的門朝哪開,我可是記得清楚。”
“我不太喜歡過于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但是你,可以例外,隨時都可以來找本世子切磋。”
靜初嫌棄地上下打量他:“你行嗎?”
“你說的,是指哪一方面?”
“呸!”
“一看你的想法就很齷齪,我說的是比試鞭法還是劍法?”
靜初冷笑:“若論賤,誰能比得過你啊?”
“秦長寂啊。”
池宴清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