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好無地自容:“好了,不要再說了!是我自己識人不清,與二姐無關。”
幾人爭執,已經吸引了府上下人在一旁瞧熱鬧。
宿月也不想多說,讓白靜好難堪。
白靜姝卻不肯善罷甘休:“怎么就無關了?她白靜初自始至終就沒安好心眼!就是她毀了你一輩子。我要是你,絕對不能讓她好過!非得砸了她的院子不可!”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涼涼地道:“那靜好小姐可得記住她這句話,一會兒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聲音,這腔調,靜初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她驚喜地扭臉,從門外光影里走進來的池宴清,依舊還是一襲朱雀紅的刺繡錦袍,他肩膀上蹲著的小鸚鵡便十分顯眼。
靜初頓時喜出望外,直接迎上去:“原來它是跑去找你去啦?”
池宴清有些失望:“多日不見,風塵仆仆,我以為你至少會先問候我一聲。沒想到,在你的心里,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只鳥。”
大手一撈,那只鸚鵡便乖巧地站立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一動不動。
這人,竟然還吃一只鳥的醋。
靜初偷偷瞪他一眼,低聲道:“你當然不如它,它最起碼會說人話。”
池宴清“呵呵”干笑兩聲:“對,它的確會說人話,還會香香嘴兒。”
靜初瞬間紅了臉,那叫一個尷尬。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當池宴清又驚又喜地將這只憨貨捉在手里,正納悶它為什么會飛走的時候。
它卻用粗嘎的嗓音調戲池宴清:“香一個!”
池宴清當時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會有多微妙,會怎么揣摩自己。
沒法解釋啊。
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池宴清輕哼一聲:“這事兒,一會兒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我這只雀兒在你的辛夷院,究竟跟著你們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現在,本世子有正事兒要辦。”
大步進了庭院,先是沖著眾人微微一笑:“真巧,大家都在啊。”
白陳氏忙率領眾人朝著他行禮。
池宴清唇角上揚,眉眼含笑,一改平日里的桀驁狷狂之氣,十分客氣地讓大家免禮平身。
白二嬸心里一陣心驚肉跳,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池宴清越是笑得如春風過境一般和煦,越是令人瘆得慌,覺得要有事發生。
就沖著他池宴清的脾性,怎么可能風平浪靜地接受白家的算計?
他這副笑臉背后,怕不是藏著鋒利的刃!
白靜姝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恰恰相反,池宴清的到來,令她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