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容院的小姑娘,的確被其老板的丈夫包養(yǎng),但是她和石永強之間,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石永強在這里修過凈水機。
口供下面還有幾張照片,孟燼薇臉色慘白,發(fā)現(xiàn)那就是一間出租屋,里面滿墻都是照片,除了另一個受害人的,就是她的。
石永強拿紅色的筆在孟燼薇照片上畫了大大的叉。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甚至有她剛開始和賀聿琛在一起,大半夜從酒店出來的照片,還有賀聿琛把她抱在懷里,拍她腰拍她屁股的側(cè)身照。
這些屬于情侶之間的親密,在石永強的眼里,就是她被包養(yǎng)的事實。
孟燼薇身子晃了晃,被賀聿琛扶住,他抽走了這些東西,眼里是滔天的怒火,賀聿琛怪自己無能,居然沒有警覺到他們被人偷拍。
險些,險些就讓孟燼薇出事。
警察跟他們說了這些,就收走了口供,“我們辦案,最難的就是這種,犯罪人和受害人之間,幾乎找不到一點兒聯(lián)系,要是有仇有怨,基本上很快就能結(jié)案,但是像石永強這種罪犯,殺人的動機我們都摸不著”
孟燼薇沒聽清警察在說什么,她只是意識到自己當時面對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要不是賀聿琛趕來,她就死定了。
孟燼薇伸手環(huán)住了賀聿琛,低喃:“還好你在。”
賀聿琛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他苦澀道:“傻姑娘,不是我,你可能不會被盯上”
他看到那些口供,恨不能一刀宰了這個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的畜生,但又自責,無比怨怪自己當時為什么不能好好和孟燼薇談戀愛。
一念之差,就能引出這么多的誤會。
是他狠心,大半夜里讓孟燼薇一個人從酒店回家,還在孟燼薇樓下給醫(yī)院打電話,要他們提前準備好打胎手術(shù)
這全都怪他。
要不是他,孟燼薇一個乖乖女,老老實實讀書,規(guī)規(guī)矩矩回家,都不會和石永強這種人產(chǎn)生交集。
賀聿琛被自責吞沒,都忘了問問孟燼薇,案發(fā)那天為什么去了公墓,又是給誰燒紙,他只知道,他要對孟燼薇再好一些,再疼她一些。
“都怪我,喬喬,都怪我”
孟燼薇被他緊緊抱著,感覺到賀聿琛又在因為恐慌和激動而發(fā)抖,他的心跳得太快了,聲音都在不自覺帶出顫意。
賀聿琛在害怕。
他在怕。
孟燼薇貼著他心口,艱難地出聲:“這怎么能怪你呢”
明明是怪她自己。
這是她欺騙賀聿琛的代價,是她自私利用別人感情的后果。
孟燼薇很想問問,問問摟著她的男人。
賀聿琛,為什么會怕,為什么要這么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