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你今晚的時間屬于我!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準去!”
她試圖用他們之間那份可笑的“雇傭合同”來束縛他。
“唐悠悠。”
林昊緩緩地轉過頭,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
“我再說一遍,放手。這件事,你摻和不起。”
那眼神,讓唐悠悠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這不是一場她能用身份和金錢擺平的游戲了。
這是……戰爭。
而他,要去赴一場一個人的戰爭。
張建國的書房里,彌漫著一股昂貴的古巴雪茄和陳年普洱混合的味道。
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真絲睡袍,戴著金絲眼鏡,正坐在那張由整塊花梨木雕成的巨大書桌后,慢條斯理地用一把小銀剪,修剪著手里的雪茄。
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無論是價值連城的雪茄,還是一個人的命運,他都喜歡將其握在手里,按照自己的心意,精心修剪,然后點燃,看著它在自己面前,化為青煙和灰燼。
今晚,他點燃的那根雪茄,叫林昊。
他已經可以想象,此刻的夜色酒吧,已經被貼上了封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和那個叫秦蘭的女人,在某個角落里,為自己的沖動和愚蠢而焦頭爛額。
這只是一個開始,一道開胃菜。
他會讓那個小子明白,打了他張建國的兒子,不是斷幾根骨頭那么簡單。
他要讓他失去工作,失去朋友,失去所有賴以為生的一切。
書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的遐思。
來電顯示是“王胖子”。
張建國嘴角勾起一抹盡在掌握的微笑,他將雪茄放到水晶煙灰缸上,不急不緩地接起了電話。
“喂,事情辦妥了?”他的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居高臨下。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邀功,而是一陣夾雜著恐懼和喘息的,語無倫次的聲音。
“張……張董!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科長幾乎是在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