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何安揮了揮手,她轉身朝著車子走了過去。
司機快速下車來到一旁給她開門,還要接過她手里的行李袋。
程渺渺微微一側身避開了,“不用了,我自己拎著就好,不重。”
司機笑著,等她彎腰坐進車子才關門回到駕駛座。
程渺渺沉默地坐進了后座,降下車窗,在車子啟動的時候微微探頭揮手和何安說再見。
何安站在路邊目送她遠去。
“這么舍不得?才相處了多久?”覃柏深語含譏諷之意。
程渺渺目不斜視,“感情不是論時間長短來算的。”
她和他還不是相處了十幾年了,有什么感情可言嗎?
沒有。
覃柏深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車里短暫的陷入了沉默的氣氛當中,一直到程渺渺主動打破了這份沉默。
“還有件事,何安哥的弟弟在監獄里,他當年也是被人陷害才進去的。我要你弄清楚這件事,想辦法幫他翻案。”
覃柏深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因為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
誰給她的勇氣用這種語氣給他說話,讓他替她辦事的?
她又老毛病發作了是不是?
程渺渺側過頭目光平靜地和他對視著,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和他談判:“只要你替我辦好了這件事,三年前的事我永遠不會跟別人提。我會把這件事爛在心里。”
“你就不用擔心哪天真相被揭穿,程茜舞會受到牽連了。”
“你在威脅我?”
程渺渺扯了扯嘴角,“哪能,我只是在跟你商量。”
看吧,這些人,嘴里說著要補償她,可是一旦她提出什么要求,他們卻又不樂意了,又懷疑她的用心了。
“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和你也沒有利益糾葛。用它買斷三年前的事不是挺劃算嗎?”
覃柏深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你以后不許再和茜舞作對。”
程渺渺收回了視線,望向了窗外,“放心吧,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