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霧握緊了一下手里的玩偶,有些出神,察覺到男人炙熱的xiong膛抱住了自己,她輕輕道。“你不是說,這是垃圾嗎?怎么還留著。”
當時他還說這個兔子丑。
不是垃圾,是他的珍藏。
裴淮聿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又一次為了自己以前說的話后悔,他親著倪霧的側臉,抱著倪霧把她抵在書架上,臉頰埋在女人帶著沁香的肩頸上,“原諒我,以前的混賬話。”
“你寄給我的快遞,都在這里。”過了一會兒,他又說。
裴淮聿打開柜門,彎腰把里面的紙箱抱出來,滿滿一箱,呈現在倪霧的眼前。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手指輕輕顫抖,曾經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漫過。
“這些,你怎么不丟掉。”她的聲線微微顫了一下。
男人的嗓音緊繃著,擁住她的肩膀,半摟入懷中。
“裴淮聿,我當初把這些寄給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挺生氣的。”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并不想跟你分手。”只是他嘴上不想承認,從小眾星捧月的裴家四少,就這么被甩了,被一個女人提了分手,所有的東西都寄過來,分文不要,“我當時覺得臉頰火辣辣,這些東西好像是在嘲諷我一樣,我那天給你打電話,打了三通,然后才后知后覺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我沒有拉黑你,我只是把那個電話卡丟掉了。”
“這跟拉黑有區別嗎?”裴淮聿看著她,又看著桌面上的東西,目光落在一款包包上,現在肯定是過時了,當年,他去英國旅游的時候帶回來的,還提前兩周預定,但是程青渺一天都沒有背過。
只有他送給她的那枚腕表,她戴過幾次,而現在,也在這個箱子里面。
裴淮聿從箱子中找出來,這里面的東西,一件件,他都熟悉,他在深夜睡不著的時候不知道打開看了多少遍。
一枚藍鉆星空表盤的女士表,從設計到工藝,到現在也不過時。放在店內依舊是經典款,經久不衰。
只不過過去了十年。
表針早就停止了工作。
他握住倪霧的手腕,戴了上去。
當初表鏈他特地定制的加長,而現在,松松垮垮的掛在女人細腕上。
倪霧也看著自己的手腕。
她取下腕表,指腹摩挲著潤涼的鉑金表鏈,兜兜轉轉,這一枚腕表,還是再次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裴淮聿忽然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
眼底情緒翻滾,漆黑一片,“你知不知道,這一枚女表,跟我的那一枚,是情侶款。”
倪霧的睫毛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