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樣,都是他贏定了。
他還要剁掉梁京淮一條胳膊,再把這個女人送到那些喜歡各種花樣玩女人的高官手里,為梁家牟取更多好處。
馬背上,梁歲歲聽到身后風聲極速異常。
她雙手抱緊駿馬的脖子,腰部下沉,整個人瀟灑自如地斜掛在馬背一側,鐙里藏身。
臉上的狐貍面具被疾風刮得偏移了位置,露出巴掌大的小半張臉,鳳眸瀲滟,紅唇嫣艷。
梁旭心口一突。
方才嘲笑她長得見不得人的話,像是回旋鏢,扎在了臉上。
生疼。
不過眼前這女人,怎么看起來像是梁歲歲?
再定睛瞧過去,狐貍面具穩(wěn)穩(wěn)當當戴在女人臉上,只看得見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眸,飽滿紅唇,和一抹弧度漂亮的下巴,渾身氣勢凌厲。
根本不可能是梁歲歲那個連未婚夫都守不住的蠢女人。
“跟我比,你輸定了。”
梁旭陰冷一笑,趁機越過梁歲歲,右手抓韁繩,左手不斷拍打馬背,風馳電掣地往前飛奔。
梁歲歲壓根不在意暫時被他超越,輕松避開那根想要砸她落馬的馬鞭,迅速從側面翻身穩(wěn)坐在馬背上。
穩(wěn)住身體不過半秒,她突然發(fā)了狠,馬鞭不斷甩打在馬后腿附近,將馬速提到極致。
連人帶馬狂奔在跑道上,飚出一道殘影。
她的馬術開車玩槍,都是穆宴親手教出來的。
穆宴是穆家長孫,自小生在錦繡堆里,無數人捧著,玩膩了常見的消遣,于是骨子里追求新鮮感和刺激,玩的就是一個心跳加速。
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玩。
這大概就是他背著她與梁曼如偷歡的原因。
梁歲歲眸底透出一抹冷意,不斷地縱馬狂飆,看得人心驚肉跳。
包廂內,梁京淮坐不住了:“梁旭居然對我阿姐甩馬鞭,等比賽結束,我非抽死他不可!平日讓著他,不過是為了……”
為了讓姆媽安心,不受蘇姨太太的氣。
穆辭也在摩拳擦掌:“你砍頭,我剁腳,弄死他。”
兩人還沒嘀咕完,穆司野已經隨意丟開紅酒杯,沉著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