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抓著她的手,喘著粗氣,眼中沉浸著沒有得到滿足的陰沉,“你再躲開,我就直接在這里辦了你。”
說罷霸道地俯身,再次吻上去。
“不要再找理由搪塞我,我會考慮你的感受,見好就收。”
等結束了,他拉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下車,隨后進了電梯。
顧兆野走的是后門,正門豪車云集,從主道一直到舞臺都鋪滿了干凈柔軟的紅地毯,紅毯的兩邊聚滿了蘭登堡的媒體記者。
金碧輝煌的劇院里,都是來給白妍珠捧場的權貴,頭頂萬千盞枝形水晶吊燈,晶瑩閃爍,華麗而又奢靡。
作為白妍珠邀請的客人,穿著統一制服的侍者們早早在電梯門口迎接等候,引領著顧兆野去指定的座位。
江稚月在電梯里松開了他的手,默默地往后退了幾步,顧兆野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避免麻煩,強忍著不爽,沒有計較。
這是一場高規格的私人演奏會,每個賓客都有固定的座位,座位的安排與身份地位掛鉤,劇場內采用多島式看臺,越是尊貴的人,觀演的位置越高。
江稚月走進樓上,一眼就看到顧兆野的座位和秦肆等人安排在了一起,也看到了侍者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她明白對方的意思——她沒有受到邀請,這里沒有屬于她的位置。
顧兆野一把扯過侍者的衣領,冷冷道:“你最好給我一句解釋。”
侍者膽戰心驚:“顧顧少,這是白家安排的,我們哪有這個能耐。”
顧兆野不管那么多,拉著侍者的領帶去找白妍珠去了。
江稚月低下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終于有一個好借口可以離開了,顧兆野是個固執不聽勸的人,無論跟他說多少遍,她不適合來這,他都不會相信。
只有他親眼看到事實,才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遷怒她。
大廳里的人漸漸多起來,趁著顧兆野處理事情的關頭,江稚月便悄悄溜走了。
劇院里面很大,迷宮一樣的過道,隨處可見引路的侍者,江稚月記得來的那條路,她要從后門離開,才不會讓人知道她來過。
她穿的不顯眼,在一眾光鮮亮麗的名流里,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江稚月摁下電梯,還往后看了幾眼,擔心顧兆野追過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像這樣的場合,就是他的主場,他要應付各種前來搭話的人。
電梯從地下停車場升上來,江稚月看著緩緩跳動的數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有人走了出來。
她跟著進去,不過才剛邁出一步。
蕭景潤一身挺闊的黑色西裝,正站在一群人的中間,身后跟著幾名隨從,旁邊還站著幾名看起來有著濃厚藝術家氣息的中年男人,似乎正在與他交談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