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絲一縷的香氣直往他神經里鉆,他想到了一張嫩白的臉,溫軟無害的樣子,卻勾人的半點不自知。
她的睫毛很長很長,雨珠砸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順著她白凈的臉龐落下,眼神嬌媚,盈盈如水,卻喜歡帶著幾分驚訝和防備的表情看著他。
楚君越一直覺得她像只兔子,看著很好欺負,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所以大家都愛欺負她。
江稚月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聽出這是楚君越,他一向冷靜,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燙得不正常,不是喝高了就是被下藥了,她知道這群貴族學生都愛和女伴一起服用藥物助興,吃了藥就上頭。
在這具身體壓向她時,她把對方當作了登徒子,但這個聲音她怎么都沒想到是楚君越。
他看起來就是很靠譜,獨立的事業型男人,怎么可能會中藥?
江稚月幾乎立即想到了林仙兒。
如果楚君越是因為林仙兒中藥的,那么他此刻不正常的舉動都應該是和林仙兒發生,而不是在路上被隨機逮到的她。
“楚少爺,你被人下藥了”江稚月被壓在墻上動彈不得,就連胳膊也被男人牢牢扣在身體兩側。
他挪開薄唇,低頭看著她,那熱浪般的呼吸噴灑在了她臉上。
楚君越深吸了口氣,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我什么都沒說,你就知道我中藥了,是你給我下的藥么?”
江稚月覺得耳膜都炸了,這種不適感太強烈了,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他呼吸游移在她的臉頰,來到了她的耳邊,楚君越的呼吸更沉了。
江稚月可以清晰的感受他身體的反應,除了恐怖沒有任何詞語足以形容這一刻的感受,她被燙得再度咬緊了嘴唇,才能克制住那強烈的呼吸聲。
這里是相鄰林仙兒房間的走廊,一會兒顧兆野下樓來了,如果被他看到這一幕,她在學院的名聲都會完蛋。
“你冷靜一點,楚少,你是不是弄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江稚月道:“你快放開我,林小姐的房間在第二間。”
楚君越偏了下頭,似乎想避開這股不受控制的芳香,他剛把頭偏開,那種燥熱感更加激烈,繼續用薄唇抵著女孩的發絲。
“抬起頭來。”他只說。
游輪還在顛簸,江稚月的雙手被禁錮著,身體一同禁錮在男人懷里,被這股窒息包圍的無法呼吸。
昏暗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
女孩緊緊貼靠在墻壁上,一截白生生的纖細頸項,就像一片羽毛,脆弱不堪,嬌柔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