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珠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痛不癢的安慰了幾句。
接下來幾天,江稚月干脆躲著顧兆野,跑出去找食物。
白天,陽光暴曬,顧兆野躲在陰涼地不干活,楚君澈躺在帳篷里也不干活,兩人大眼瞪小眼,等著吃白飯。
其他人指望江稚月幫他們找食物,礙于顧兆野在場,不敢作妖,只能把脾氣都撒在周秀芝身上。
周秀芝將相機收在背包里,踏進了森林,不知道去了哪,眾人想等到她的食物,只能餓得前xiong貼后背。
楚君越在叢林里尋找食物,顯得游刃有余。
小溪流動的速度很快,他扭頭看去,一眼望到熟悉的身影。
江稚月戴了一頂遮陽帽,還將遮陽帽的帽檐拉低,剛好遮住臉部,正挽著褲腳站在水里抓魚。
她沒有經驗,試了幾次都失敗。
楚君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出聲道:“那是鱒魚,你要爭取觸摸到它,它就會進入迷醉狀態,然后你再捕捉。”
烈日炎炎下,男人穿了件類似健身服的長袖,寬肩窄腰,線條分明的雕塑輪廓,猶如刀刻般銳利有致。
江稚月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瞳不禁驟縮。
她將遮陽帽拉得更下,幾乎連嘴巴都要遮住。
楚君越大步走了過來,“怎么,這才過了多久,又跟我裝不認識了?不是還希望我欠你人情么,你的行動可和你的嘴巴不一致。”
“林仙兒去南邊找吃的了?!苯稍轮噶藗€方向,“還有會長一起。”
楚君越嘴角的弧度極淡,“照我說的試試看?!?/p>
江稚月彎著腰,把手伸進了水里,試探性地摸了摸。
她不禁瞧了眼楚君越,男人站在身旁,已經擋下了一半強烈的紫外線。
她正要說話。
忽然水下的力道一重,楚君越大手一伸便拿起根木棍順著她手掌的方位,將尖銳的倒刺狠狠刺向了水里。
江稚月站的位置,立刻泛起了一小灘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褲腿。
男人將木棍拿起來,魚的身體已經被戳破了。
他道:“這才是捕食,就在獵物放松的狀態進行突擊?!?/p>
江稚月一驚,情不自禁往后退,然而腳踩在水里,她退無可退。
楚君越上半身前傾,便將她困在了方寸之地,他一直盯著她,就像那冷血的狼收起了獠牙,可骨子里的野性卻一點兒沒變。
這樣的距離讓江稚月不舒服,她眼睛眨了又眨,慶幸有遮陽帽擋著,才沒讓男人看到她慌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