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白妍珠有意思么?”他便問。
秦肆面無表情,黑色的長靴踩在地上嘎吱作響,他像踩到了什么東西,用力碾壓著。
牧蓮生看了眼他的腳底,“嘖,哪來的蛇呀,該不會是有人故意放過來咬我們小女傭的吧。”
江稚月已經鉆進睡袋里了,就當沒聽見。
這附近不止有蛇,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類,她不認為這些千金大小姐會在不清楚毒性的情況下,貿然捉蟲蛇來害她。
這里是野外,一不小心就可能丟了小命,就連林仙兒最近都老老實實的。
倒是牧蓮生比秦肆還奇怪,這幾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好像不用吃飯也不用喝水,日出晚歸,每天都拿著衛星電話。
外面的交談聲還在繼續,江稚月已經睡著了,實在是又困又累。
秦肆在外頭吹了會兒冷風,冷冰冰的皮膚就跟他眼里的溫度似的,森冷,漠然,無情。
“蕭景潤在玩我們,活動結束后,他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
“嗯哼。”牧蓮生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肆冷道:“好一場繼承人的考驗。”
外面的聲音散去,江稚月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的緣故,她怎么樣也睡不好,總在半夢半醒之間,她還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
猛烈的寒風呼呼地刮過,像是刀子一樣,樹枝被風刮得左右搖晃,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營地,早已陷入一片靜寂。
江稚月卻猛地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都要被凍僵了。
她的身體在打著寒顫,手腳不受控制的僵硬。
就好像被定住一樣,江稚月躺在睡袋里,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想從睡袋里爬出來,卻失去了力氣。
外頭的火堆,仍在燃燒。
她理應不會感受寒冷,這一刻卻比任何時候都感覺冰冷,但很快她又感覺肌膚滾燙,甚至想脫掉衣服減少皮膚的燥熱感。
江稚月立刻意識到了。
這是失溫!
體溫極度下降,大腦思維出現混亂,身體激素分泌紊亂。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氣溫驟降的高海拔的冰雪地區,大量游客都是在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
江稚月緩了一會兒,等手腳的麻木感消去,趕緊從睡袋里面鉆了出來,忙拿起旁邊的棉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