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區,感冒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拋開晝夜溫差的問題,這里的衛生條件極其簡陋,誤食了細菌和微生物,情況只會惡化。
楚君越正要伸手,外頭已經傳來了另一道聲音,“君越,天快亮了,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別把事情鬧大。”
好冷啊。
這是眾人起床的
你不配待在我們這個圈子!
江稚月生病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營地。
林仙兒沒想到會在帳篷外看到蕭景潤,男人面龐溫潤,側著身站著,有些許陽光灑在他的側臉,棕黑色的瞳眸隱在清澈的鏡片后,卻勾勒出了更為凌厲的臉部線條。
“景潤哥,你怎么在這”
“雖然從踏上游輪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活動在進行中了,小打小鬧,受傷都是在所難免的,鬧出人命,就違背了公學的初衷。”蕭景潤話聲淡淡道。
林仙兒瞪著他看了太久,唇角甜美的笑容瞬間就隱去了,無辜道:“景潤哥你說什么啊,我什么都沒做,就因為我在迎新晚會上冤枉過她,她出了什么事,都要怪在我頭上嗎?”
“這可太不公平了,憑什么?”
和林仙兒來看戲的女生們,臉色不自然了。
蕭景潤眼神不變,輕輕勾了下嘴角,“游戲玩得太過火了,到了最后,也許會一無所有。”
林仙兒怎會聽不出男人的潛臺詞,這是變相的警告。
她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一個兩個的都維護江稚月,她真搞不懂,一個貧民窟出生的賤東西講了幾句童年經歷,就惹得這些人又心生憐惜了么?
她不說話了。
蕭景潤留下一句“別去打擾她”,林仙兒遲遲不敢,輕舉妄動。
她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盛家的關系,何至于還要看著蕭景潤的臉色?
林家通過聯姻,和擁有三大州的盛家結為姻親,同時又和楚家訂下婚約。
她怎么會不知道家族長輩們的心思,擁有了六大洲的管理權,這個國度三分之二的地盤都屬于她們,蕭家又算什么?
盛家話事人都快死了,還心心念念地惦記著那些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