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皺了皺眉。
秦肆莫名回頭,冷冷瞧了她一眼,他漆黑眼眸斜睨著她,隔著一層光霧,幽暗眼睛里滿是審視的冷意。
江稚月忙垂下了頭。
秦肆默然一瞬,卻開口了,“你和蕭景潤走得挺近,那天他和你說了什么?”
江稚月無動于衷,打定主意裝死。
男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然道:“你就是靠著裝傻充愣,當(dāng)上了兆野的伴讀?”
“阿肆,我們快上船,一會兒就要開走了。”白妍珠催促,小手緊揪著男人的衣擺,像是要樹立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她不喜歡秦肆和異性接觸。
每一個和江稚月扯上關(guān)系的人,最后都會變得很奇怪。
“那天晚上,他和你說了什么。”秦肆盯著她,向來沒什么耐心的聲音更冷了。
“”江稚月反應(yīng)過來,指的是她晚歸的那一晚。
“我迷路了,能和會長說什么,他帶著我找路。”
秦肆微瞇了下冷眸,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他和人保持著距離,哪怕白妍珠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擺,也被他避開。
他眼神濃黑迫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他這么好心,你可真是榮幸。”
他說話怪里怪氣,跟他捉摸不透的脾氣如出一轍。
江稚月頷首,“和秦少爺說話,也很榮幸。”
“哦?”秦肆眼神一冷。
“江稚月同學(xué),你覺得這場活動結(jié)束了嗎?”
不是害怕,是心虛
江稚月跑了,忙著去找楚君澈。
找了一大圈,楚君澈悠閑地待在小溪邊,開開心心地摘著野花。
見她來了,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將手中那束五顏六色的野花遞了過去。
“稚月!這是我專門為你采摘的,喜歡嗎?”
江稚月吁了口氣,看到他沒事就放心了,趕緊領(lǐng)著楚君澈上船。
楚君澈堅定地把花塞進了她的手里,臉紅了紅說:“稚月,這是我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
沒一會兒,大家都到齊了。
隨著游輪嘹亮的鳴笛聲響起,直到游輪緩緩駛離海岸邊,荒島上所有的景象一點點在眼中縮小,直至什么都看不見,仿佛昭示著一切的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