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懷念擁抱她的感覺。
江稚月由著他鬧,在想著賭場內,是不是見到了周秀芝?她記性一直很好,過目不忘,尤其是周秀芝奇怪的舉止讓人印象深刻。
江稚月并沒有注意到少年的口型,低低地說了幾個字。
在列車快要到站的時候,她又在洗手間遇到了秦肆。
江稚月眼眸微微閃爍,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概她也意識到了秦肆的反常,這不該是他的反應,也不是他應有的反應,秦家和白家的聯姻,楚君越都跟她說了一句,那是彼此帶著政治色彩,不可撼動的聯姻。
指不定那個男人誤會了什么,江稚月便出言解釋,然而楚君越根本沒聽,說完便走了。
江稚月看到秦肆也想轉身就走。
男人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疊黑金色籌碼。
他那雙眸色有些冰冷的眸子,沉沉地凝視著她。
“你贏的?!?/p>
這樣的游戲不好玩
江稚月詫異地抬起頭,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看著他。
秦肆面龐冷峻,神色未改分毫。
“不要?”
二話不說,他作勢要扔了。
“哎,別扔?。 苯稍录泵暗?,這好歹算是她辛苦奔波的酬勞,至少沒有白跑一趟,靠自己的運氣掙錢不寒磣,不可否認的是,這筆錢對她來說是雪中送炭。
黃金城作為聞名遐邇的世界賭城,籌碼兌換服務遍布各地銀行,江稚月就拿了兩個最小的籌碼,剛好是她前兩局贏得的金額。
秦肆冷冷投來一眼。
第三局的贏家實際上是秦肆,是他阻止了荷官動手腳,否則她贏不了那么多。
江稚月實在不想和秦肆有過多糾纏,賭場人多眼雜,都把他們誤會成了男女關系,事后難免有風雨風雨傳出去,再扯上金錢關系,那就更講不清了。
她伸手從男人掌心拿起籌碼,指尖明明沒有觸碰到男人,秦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五官立體冷沉,散發著十足的壓迫感,連窗外傾灑進來的陽光都被他遮擋,江稚月站在男人身軀投射下的狹窄陰影中,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局促和壓抑。
籌碼握在手中,呼吸都放輕了不少,江稚月立馬轉身就走,男人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指骨修長而有力,隔著冰涼的手套,那力道蠻橫至極地貼著她腕間的肌膚。
江稚月沒有絲毫懷疑,只要她稍有掙扎,他就能像碾死一只小螞蟻般,輕松地將她的手腕擰斷。
“你干什么?!苯稍聣旱土寺曇?,被迫轉過身,長睫毛微微顫動,濃密得自帶眼線效果。
秦肆盯著她的臉,發現她的臉很小,又嫩又白,因為呼吸微顫著,兩頰泛起如桃子般的淺紅。
長睫閃動,確實宛如櫥窗里的精致玩偶。
玩偶都是沒有生命而又脆弱易碎的東西。
秦肆稍一用力,江稚月眉頭便輕輕皺起,不用看都知道手腕處定是紅了一圈,男人的大掌足以牢牢地鉗制著她,他微微再使力,她的身子不由向前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