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餐飯下來,氣氛融洽。
盛懷安似乎并沒有察覺任何異樣,江稚月感到松了口氣。
不過她還是聽到了盛懷安說了句,“高級餐廳的服務員訓練有素,能夠細致地觀察客人的衣著,并在心中進行分類。”
“你不認為那位服務生是故意把飲料灑在你身上嗎?”
江稚月切下一塊薄片牛肉往嘴里送,貝齒咬在鮮艷的唇上,唇間留下一抹肉醬的汁液。
那挺翹的唇珠,像染了層蜜,因為她用力一咬,破了皮。
她輕輕眨眼,微微吃痛地看著男人。
盛懷安哂笑,抽了張紙巾細心地幫她擦拭干凈。
“閑著無聊,我剛才逛了一圈公學論壇,看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很多人給你亂取外號,上體育課和公開課都排斥你,還造謠各種匿名貼,說你作弊考入公學,嘲笑你的母親患有殘疾。”
“你在學院經常被人欺負?”
語氣中一半是陳述,一半是疑惑。
江稚月生得最好看就是這雙眼睛,面色如常,定定地看著他,毫無懼色。
她沉吟:“這和您剛才說的話題有關嗎?”
盛懷安懶懶地,挑眉道:“當然,學院里的人欺負你,因為你長得就很好欺負,到了外面,陌生人見了也忍不住欺負你。”
“剛才是不是被人為難了?”
江稚月差點以為他發現了什么。
男人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搖晃的紅酒杯輕輕放下,目光在她臉上打轉,帶著一絲逗弄道:“你就不怕我回到學院,也成為其中一員?”
“盛少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江稚月有些不滿,這餐飯好歹十萬塊。
盛懷安低笑,“兩次救命之恩,怎么能算吃人嘴軟。”
江稚月懶得和他拌嘴,專心埋頭吃飯。
結賬時,她有些心痛,剛想拿出銀行卡,經理卻告知已經有人結過賬了,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盛懷安單手插兜,臂彎里掛著燙貼的夾克,眼里還有戲謔笑意,笑容在燈光下,尤為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