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的態度。
整座醫院安靜得仿佛都在配合“他”,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酒味。
江稚月很快聯想到自己的下場,襲擊者殺死了她,身為權貴,也能以酒醉為名逃脫懲罰。
“你是”江稚月呼吸愈發窒息,剩下的半句話卡在喉嚨里,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用盡力氣,雙腿拼命朝后蹬去,意外地踹中了襲擊者。
襲擊者立馬懊惱地低咒了一聲,“啊,該死的東西。”
“沒想到你一個低賤的平民,竟敢讓我親自動手解決你,聽好了,這是你的榮幸。”
襲擊者冷笑地看著她掙扎,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殘忍。
企圖將江稚月從樓梯連接處的懸空位置以更加殘暴的力道推下去,幸好江稚月一把抓住了護欄。
他又低咒了一聲。
“反抗,你確實很有反抗精神!不枉我監視了你這么久,真以為和盛懷安一起修理我,我就會善罷甘休嗎?”
“對我家的保險業務了解得那么透徹,成為平民中的女英雄,很得意吧?”
“
可惜了這張漂亮臉蛋,本來我還舍不得,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如果江稚月回頭,赫然會發現這正是在西林寺對婦女孩童施暴的李公子。
男人眼皮浮腫,面色張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從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江稚月此時回頭,更會發現對方明顯是服用了違禁藥物,情緒處于癲狂狀態。
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殘忍又幸災樂禍地笑,“別指望盛懷安會來救你,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他因為你多管閑事,一大早就被盛老先生禁足了。”
“怎么,他沒有臨時通知你嗎?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賤民就是賤民,果真如螞蟻一樣輕易就能碾死。”
“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
男人癲狂而惡毒的聲音,湊到了她耳邊。
江稚月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她的靈魂都像被撕裂了一般,無論發出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人出現。
就好像既定的死亡。
不會有奇跡發生,當她朝陌生人伸出援手的那一刻,她注定了必將被這份善意拋棄。
這個世界,絕對不能擁有的就是善心。
要做一個麻木,冷血,明哲保身之人。
所有人都活得豬狗不如,也不要多管閑事,她已然比多數同齡人幸運太多,八歲就逃離了貧民窟,逃過了被賣去當交際花,做妓女的命運,逃過了當童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