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園的小路上,手機震動著,江稚月掏出手機,碰到傷口,一陣刺痛席卷全身。
她強忍著那股未消的酸痛感,疼得幾乎眼淚都要奪眶而出。
一陣風吹過,不知是不是情緒突來的釋放,屏幕一閃一閃,江稚月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拉下衣角,瞧清楚了脖上的痕跡。
一圈泛著淤紫的勒痕,尤為嚇人。
她閉上了眼睛,很輕很輕地幾聲低抽,手機仍在震動。
女孩再抬頭時,眼尾不見紅,接起了顧兆野的電話。
顧兆野每天跟她匯報日常工作,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還有告訴她,牧蓮生的父親要結婚了,囑咐他不在家,不準去參加。
江稚月自是應和,顧兆野又嘀咕咕地告訴她,這段時間他回不了,母親和父親都不許他回國,非要他在工地學習。
江稚月又是應和,幾句下來,顧兆野要和她開視頻。
江稚月高舉著手機,鏡頭黑暗,從屏幕里反光照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她看得很仔細,從屏幕中黑暗的一角里,反射看到了一抹來自身后的身影。
江稚月微微瞇了瞇眸,那張無害的小臉,當真是清純極了。
尤其是她委屈,而壓抑自己的模樣。
明明受了那么苦,卻強忍著眼淚不落。
顧兆野察覺到什么追問著,她也什么都沒說,掛斷電話。
但不知是什么觸動了她的心房,江稚月突然加快腳步,匆匆離開后花園,隨后因為走得過于急促,喘息中仿佛那股窒息感再次襲來。
她一手撐著樹干,一手捂著xiong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也順勢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男人那妖冶的身影在樹后靜立了許久,才緩緩地走出來。
風過無聲,他非常清楚地聽到她的喘息聲,往前走一步,距離越近,喘息聲更是不止,就好像瀕臨缺氧將死的魚兒。
這是條誘人的小魚兒。
她彎著腰,曼妙的身材曲線畢露無遺。
最顯眼永遠都是她的xiong口。
牧蓮生自詡為善于偽裝的人,很多時候,分不清楚江稚月究竟是裝的還是天生如此,可憐又可愛,可愛又可恨。
江稚月彎著身子,從后看去,她脖子上一圈勒痕清晰可見,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
光是那留下的痕跡,都能想象她經歷的一切多么危險。
牧蓮生更傾向于后者。
他放輕了腳步,停在身后,冰涼的指尖輕輕一觸女孩柔軟的頸項,那浸入骨髓的涼意瞬間襲來。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蒼白修長,優雅的身姿倒影在地面,猶如一抹搖曳的鬼影。
牧蓮生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濃郁幽香,這香氣在靜謐的空氣中格外清幽,仿佛能把人的靈魂吸入一個詭秘旋渦。
江稚月猛然回頭,男人定定地看著她,她仍在喘氣,喘息聲更大了,一聲又一聲。
蒼白的小臉,掛在眼尾的shi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