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野為你開兩槍,你為了兆野不惜揭露林駿的丑事,你們可真是青梅竹馬。”再次發出冷嘲。
江稚月發現楚君越總是衣冠楚楚,眉目間透著冷淡,一副位高權重、掌控一切的模樣。
他不僅以俯視的角度審視著她,還同時審視著和他同階層的人。
顯然,顧兆野那種直白而沖動的行為,并未能贏得楚君越的正眼。
就好像在看一對苦命鴛鴦,徒勞地為對方犧牲。
江稚月討厭他眼中的冷嘲熱諷,相比之下,楚君越確實比顧兆野更有手段,否則他也不會在楚君澈死后,徹底改變行事風格,以血腥手段奪回繼承權。
然而,楚君越的醒悟終究是由親人的犧牲換來的。
江稚月很想反駁,張了張嘴,最終選擇沉默。
男人的目光依舊籠罩著她,“我會回到三大州,拿回原本屬于我父親的東西,但我不需要用你的方式。”
他根本無需借助這段錄像來曝光真相,也從未想過用這段錄像去針對林家。
“在大巴車上,林駿的暴行顯然是針對你的,林家已經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你想好了應對措施?”
楚君越接著道:“還是說,既然早就和他們撕破臉了,你打算干脆正面交鋒?又或者,你為了兆野的安危已經可以不管不顧……”
話到這,男人深瞇著的鷹眸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
她難道寧愿像顧兆野那樣沖動,也不愿意相信他、依靠他,再給他一點時間?
楚君越正忙于收集楚家二房近年來的產業證據,否則那張至關重要的楚家財務表又怎么可能會被公之于眾。
江稚月對他有所保留,他是否做了些什么,她從不會開口詢問。
車內的氣氛越發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的目光很深很沉,江稚月與之對視著,無形的壓迫在空氣中彌漫。
感覺他像是隨時可能爆發,撲上來咬人的獅子,充滿了危險氣息。
楚君越突然踩下油門,江稚月的心跳陡然加快。
車速疾如閃電,她完全不知道目的地是何處。
“楚少爺,您要去哪?”江稚月低聲詢問,警惕地看著他。
楚君越眉眼不變,車窗外風景飛逝而過,緊接著他猛地一腳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聲響,可見車速之快,這一腳剎車又是何等猛烈。
江稚月心跳更快了,死死地抓緊了安全帶,才避免了臉和玻璃的親密接觸。
江稚月驚魂未定,卻見男人朝她看了過來。
“你不是膽子很大嗎,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楚君越伸手過來,強硬地扳過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順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他本想懲罰她,終究心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