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發生的齷齪是非不斷,盛老太太能夠毫不避諱地當場表明態度,著實讓在場眾人都感到有些驚訝,就連盛老爺子都不免心生感動,愛憐地拍了拍盛老太太的手。
有人不禁小聲地道:“老太太宅心仁厚,對于我們而言,至少也要一張鑒定報告書吧,族譜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
“這姑娘長得像老爺子嗎?按理來說,外孫女應當更像外公才對呀。”
盛老爺子同樣在細細端詳著江稚月。
富麗堂皇的大廳,水晶吊燈傾灑下最為柔和的光輝,勾勒出女孩柔靜的輪廓。
她面不改色站在原地,
坦然迎接來自四面八方的審視,單是這份沉穩的心性,便讓盛老爺子深感贊賞。
比起林仙兒來,著實強上許多。
兩個妯娌看到這張臉,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小算盤,開口了,“哪里有一點相像之處?這孩子別說是跟老爺子長得不像了,依我看吶,就算是和懷安也完全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就是就是,盛城,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不是當嬸嬸的故意要潑冷水,認親可是件天大的事情,你竟然任由懷安找個小丫頭片子過來充數,這算哪門子事兒?還有那個盛月呢?該不會壓根就沒這個人存在吧?”
江婉柔記憶尚未恢復,江稚月懷疑她失去的記憶和盛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沒徹底弄清盛家的底細之前,她決不會讓江婉柔卷入進來。
至于驗親,昨晚她便拿到了江婉柔的頭發交給盛父,盛父交由親信準備這件事,分別送至國內外十余家檢測機構進行鑒定。
盛父多次明確表示,他能夠確信江婉柔的身份,只因江婉柔和已故的原配夫人眉眼一模一樣,那種血濃于水的羈絆,是任何檢測報告都無法比擬的。
可惜自江婉柔踏入顧家后,便鮮少出門,盛家人則長久定居于北西里州,雙方注定錯過。
江稚月看一眼說話之人,臉上仍是平靜的神色,沒有絲毫攀附之意。
盛父聲如洪鐘,“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什么時候我做事,輪得到和你們解釋。”
兩個妯娌漲得臉色通紅,原本準備的一大堆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盛父目光轉向盛老爺子,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月兒顛沛流離三十多年,父親就是縱容這種東西羞辱她的女兒?您的外孫女?”
“我和您說再多都無用,您只要親眼見到月兒,便會明白一切。”
盛老爺子眼中泛起動容,他瞧了眼身側的盛老太太,又看著站在一旁滿臉怨氣的林母,以及站在不遠處清麗的少女。
少女唇角勾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面對一眾神色各異的目光,她依然淡定自若,沒有絲毫的慌亂或退縮之意。
盛老太太緊盯著她,她忽然間,索性大方的和盛老太太對視。
“他們不認你,我認你。”盛懷安是個混吝不羈的,他大踏步地走上前,語調張揚又狂肆,一把牢牢抓住了女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