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的大掌扣在女孩柔軟腕間,忽然似不易察覺的摩挲了下,道:“稚月,時間不早了,我送你。”
江稚月心跳急促未平,秦肆在眾目睽睽之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措手不及,就在那個瞬間,她的呼吸被他盡數掠奪,隨之探來的卻是江稚月不由咬了下舌尖。
她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可是秦肆攻城掠地的氣勢,就像巖漿般滾燙,那灼灼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她臉上。
江稚月背對著他,仍舊能感覺被那雙眼睛牢牢鎖定著,秦肆的侵略性便是如此,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的眼神也仿佛隨時能將人吞噬。
江稚月抬起頭,盛懷安也在看著她,他狹長的眉微微挑起,隨著他挑眉的動作,耳骨上的骷髏頭碎鉆耳釘,在閃閃發亮。
風吹過鬢角發絲,盛懷安看她的眼神,里面夾雜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深色。
好在盛懷安并沒有讓她難堪的打算,剛才那一幕在他微微彎起的深眸里,隨著女孩上前朝他走了幾步,悄然散去。
他扣住她的手腕,順著往下滑便牽住了她的手。
“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這句話針對性極強,雙方竟連稱呼都沒有。
江稚月還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很容易讓人誤會這是盛懷安沖她的警告,秦肆卻并不在乎,冷唇極輕的勾了一下。
“我喜歡。”
不近人情的涼薄聲線,如果不是經常和秦肆接觸的人,怕是很難從這簡短的話語明白到他的真正意圖。
江稚月聽到這句,只覺得是挑釁,秦肆做事向來,討厭干涉和警告。
他是一個極其自負而自傲的人,無論做什么事,都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只需別人臣服他的決定,并且認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
早在貧民窟,他便在意亂情迷之際想對她做些什么,那就是他渴望的。
這句話落在盛懷安耳中,卻完全品味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男人眼中的炙熱和占有欲,那是遮掩不住的東西。
當江稚月進入秦肆的視野,她便成為了野獸鎖定著的目標,如今野獸終于得償所愿,極為冷煞的一張臉,也漸漸有了幾分暖色。
秦肆也輕彎起薄唇,沖盛懷安似笑非笑了一下。
“秦少爺還是處理好婚約,再談其他事吧。”盛懷安眼神分毫不讓。
“你只會給她帶來困擾,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么看待她,如何跟她相處,但她現在是盛家的孩子,她需要的是尊重。”
男人將女孩的手抓得很緊,江稚月沒有試圖掙脫,盛懷安向前了幾步,她還拽住了他。
沒有親子檢測報告,盛懷安已經認定了她是家人,秦肆那么突然的舉動,代入一下盛懷安的角色,便知他心中的不爽氣憤。
江稚月小聲提醒盛懷安,正事要緊,盛懷安才罷休。
江稚月就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原地,希望剛才那一幕,所有人都忘記,即便如此,卻也遮不住秦肆深深望著她的目光。
誰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時候下車的,他身手好得驚人,矜貴的皮鞋踩在地上,竟是發不出半點聲響。
就在盛懷安轉身之時,秦肆又猛地拉住了女孩的手腕,往懷里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