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那枚榮耀勛章,在燈光照耀下,金色光芒愈發刺眼,盛懷安說著話,盯著那枚勛章。
每一任繼承人都有特定的勛章,新的榮耀勛章頒發,便意味著舊的那枚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價值,直到被人遺忘。
“我早該來找你了,不過我想,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盛懷安繼續說,腳步輕往后退了兩步,那話聲準確無誤傳到了蕭景潤耳里。
“就在昨晚,我得知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你蕭景潤身為權貴的后代,卻總與我們理念不合。”
“蕭夫人便是在蕭先生心中輸給了一個平民女子,處處和你為敵的大哥,就是那平民女人的后代。”
“我想,全世界誰最討厭平民,那肯定是你蕭景潤了,偏偏你總想改變什么。”
“原來你和稚月一樣,也曾落入過那樣苦難的環境。”
這話聲說得又穩又快,周遭都是人群,偏偏只有蕭景潤聽得一字不差。
他臉上神情和和煦如風,輕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只道:“快要沒時間了。”
慶典儀式正式進入最后一個環節,盛老爺子,盛老太太都站在臺上,盛輝沖他們宣誓完畢,即將接受授勛。
授勛一旦完成,若再想更改繼承權,那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掌權者身體出現問題,或是暴亂被推翻。
可以說,盛輝一旦成為盛家三大州的主人,至少這幾十年來,誰都別想推翻他。
盛懷安這一脈也就徹底終結了翻身的可能性。
權貴圈都是見風使舵的,如此矚目的時刻,又有誰會記得盛老太太那段不光彩的過往?
盛懷安眼神更為逼人的盯著那枚勛章,總統先生身側跟著兩名白色制服的標兵,在議長的陪同下,緩緩朝著盛家人走去。
盛家人都在臺上。
唯有盛懷安已陷入了暗中,依舊紋絲不動。
“十五年前,你遭遇過bangjia,綁匪沒有傷害你,他們只是很窮,窮得走投無路,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蕭先生不愿意繳納贖金。”這最后一句,落聲幾乎沒有音量。
盛懷安眼神未變分毫,依舊直勾勾地看著臺上,蕭景潤卻猛地偏過頭來,直視著那張不羈而輕狂的側顏。
他很平靜,“沒想到,你了解的這么清楚,有了妹妹的男人,果然非同凡響。”
盛懷安聲線繃緊了些,“蕭景潤,你個該死的東西,為了你心中的那點盤算,三番五次害稚月陷入困境,要不是稚月聰明機警,說不定早就在我們還沒有相認之前,便已經失去了性命。”
“我特別想揍你一頓,但稚月勸住了我,她告訴我,她明白你的想法。”
“所以,如果你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關于你的那點事,你最好在待會,不管發生什么,都要將稚月保下來。”
江稚月一定會來的!
無論路上,還有多少人阻攔,她絕對不會缺席今晚的慶典儀式!
這對于他們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后的機會,眼看著那枚象征著無上榮耀和權利的勛章,即將佩戴在授勛者xiong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