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月是個獨立的孩子,你也應當變得獨立,這樣才能更好的守護她,不是嗎?”顧父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處處依靠家里,你想給她怎樣的生活,這完全取決于你的話語權。”
顧父明確的告知顧兆野,即使家族擁有龐大的家業,也離不開每代掌權人的積累,顧兆野坐山吃空,遲早完蛋。
情敵們太強大,大少爺不得不正視現實,顧夫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她是典型的豪門貴婦,面善心狠,顧兆野能夠活得這么自由,得益在她的暗中庇護。
江稚月,“下次你登門送禮,就不用再來我家吃飯了。”
顧兆野臉色微沉,江稚月又說,“在我媽心中,你不是客人,你的禮物會加重她的負擔。”
這個世界上最明白江婉柔心思的人就是江稚月,而把話講得滴水不漏,讓雙方都高興了,也只有江稚月。
顧家送來的禮物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江稚月實在不想要這個燙手山芋,偏偏顧兆野性子固執,直接拒絕,他下次會送得更多。
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麻煩,這話說到了顧兆野的心坎上,哪還會強迫江婉柔收下禮物,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他坐在餐桌旁,捏了捏女孩的小臉追問道。
“我不是客人,那我是什么?”
“那你得問我媽。”江稚月聳了聳肩。
顧兆野撇撇嘴,“盡會說好聽的話,耍我玩。”
桌上擺滿了最尋常不過的家常菜肴,江婉柔的生活習慣沒有發生改變,空運而來的稀有食材,新鮮牧場專屬的特供食材,她都不感興趣。
依舊鐘情跟尋常的普通人家一樣,除了住的房子寬敞了些,半個傭人都見不到。
“你們三個一起住?”顧兆野難免覺得有一絲古怪,入口處擺著幾雙整齊的男士休閑鞋,精貴的男鞋和少女的小皮鞋擺放在一起,不用猜也知道那雙男鞋的主人是誰。
“懷安哥一直獨自生活,他擔心母親的安全。”江稚月實話實說,何況真情實感,江婉柔又豈能感受不到。
盛懷安對她們母女的照顧,江婉柔也憐惜盛懷安自小失去了母親的不易,心甘情愿地留在這里。
顧兆野聽了這話,心里頭有點兒堵,但很快,江稚月又補了一句,“懷安哥和我們是一家人。”
這話顧兆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強忍著不爽,酸溜溜地反問:“你們才認識多久啊?”
江稚月,“有些東西,不是時間能比的。”
顧兆野快酸死了,眼睛深黑明亮,狼崽子一樣盯著江稚月。
江稚月乖乖坐在一旁,微微低頭,唇畔綻放出一抹輕柔的笑意。
江婉柔臨時接了一通電話,盛懷安因需處理一些事務,便不回家用餐了,顧兆野整個人這才像重新活了過來。
他捏了捏江稚月的臉蛋,然后趁著江婉柔不注意,又伸手捏了一把,又軟又滑,像豆腐似的。
“稚月,能夠重新見到你,真好”
他真擔心她堅定的追隨野男人私奔,拋下他們的一切了。
每天陪伴在他身邊的人,瞬間拉開了距離,曾經觸手可及便能擁有的親近感,都夾雜了太多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