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站在一旁,手里拿著絲帕,細心地為他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輕聲嘆道:“最近多事之秋,老爺子心中難靜啊。”
話音剛落,室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匆匆行至門口,望見房間里的狀況,頓時放慢了腳步,往后退了幾步,生怕打擾了盛老爺子的休息。
盛老太太不動聲色地朝外瞥了一眼,微微調整了站姿,以便遮擋盛老爺子的視線。
盛老爺子卻不是個好忽悠的,他徑直接過傭人遞來的熱毛巾,擦拭臉頰兩側的汗珠,道:“外面又發生什么事了,你們還打算瞞著我。”
“老爺子,你可別忘了醫生的話,不可太過操心,還是應當靜養身體?!笔⒗咸粡埍pB得宜的臉,滿是關懷。
盛老爺子招招手,示意外頭的人進來。
“老先生,盛先生,他,他——”來人是年邁的盛管家,身后還跟著匆匆趕來的盛輝,似乎想阻止著盛管家接下來的話,以免刺激盛老爺子。
“盛先生、他不行了!”然而還是晚了一步,盛輝未能阻止盛管家痛呼出聲。
這一聲如利箭般正中盛老爺子的心房,他本就心角抽痛,身體不適,長孫躺在醫院剛剛脫離危險,眼下長子又即將撒手人寰。
盛老爺子一生自認對盛家的三大洲盡心盡力,從未做過大奸大惡之事,為什么老天爺還是沒有放過他,讓他面臨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
他的確有些偏心,但這不能代表他對原配夫人的兒子毫無感情,畢竟是他的
你該下車了
原劇情里,盛父大約在幾個月前便已離世,他能拖到這個時候,因為江婉柔有空會跑去和他說說話。
總歸是親兄妹,也許盛父殘留的意識,就是這份血脈相連的呼喚,讓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保留著一絲不舍,等待著蘇醒的告別。
江稚月沒有金手指,不像穿書覺醒的角色自帶系統,改變不了任何人的生老病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盛老太太的計劃。
對方想要什么呢?
江稚月終于有了一個大膽而荒謬的猜測。
她帶著保鏢去了一趟盛家,得到盛老爺子臥床不起,無法見客的答復。
幾日不見,盛宅內部的結構恰如煥然一新,多了不少生面孔,北西里州的人長相大多粗獷,遍布在盛宅各個角落的安保,陸續換成了盛輝的親信。
盛管家笑容滿面,熱情地邀請她前往書房,“老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早料到您會來探病,特別叮囑我還有件東西要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