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不是死纏爛打的性子,也不會像少年氣盛,一定要逼迫江稚月給他個交代,成年人之間適當的留白,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在醫院待了片刻,安排幾位親信留下后便離開了。
牧蓮生要明白了什么是嫉妒的滋味,楚君越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是不甘。
無法釋懷,因為他也在努力爭取。
這種感覺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頭,盡管他可以回到歸屬地,用無盡的工作麻痹自己,但只要一想到選擇離開,必將永遠失去她。
還是會覺得不甘心啊
路途的遙遠,交通工具可以跨越,兩顆心的距離,卻是難以丈量的鴻溝。
楚君越久久地靜默在原地,深黑色的眼珠,像湖面一樣深邃,卻將翻涌的情緒沉斂其中。
這沉默的一分鐘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男人啟唇吐露的話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我今天就在這等她。”
說完這句話,他長舒了一口氣,下定了某個決心。
楚君越明日將陪同楚老爺子一同返回新緬蘭州,楚老爺子支持他是一回事,不代表楚老爺子樂意見到視為繼承者的孫子,沉迷兒女情長。
回到家族屬地,正是楚老爺子提出的要求。
楚老爺子說,“君越,你要清楚自己的責任,她對你的心意如何,你不必自欺欺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日帶她來見我,她只要來了,我就算拉下這張老臉,也要找盛老頭幫你敲定這門親事。”
楚君越進了休息室,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小護士來為盛懷安換藥。
他多留意了幾眼,突然推開病房門,大步邁了進來。
這把換藥的護士們嚇了一跳,差點又以為遇上了刺殺,
撥云見日
對方的臉上戴著一個鬼面具,詭異的暗紅色,像被鮮血浸染過一般。
面具上的五官扭曲變形,眼睛瞪得銅鈴大,更讓人感到驚悚的是,面具下的皮膚竟然像被撕裂開來,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和肌肉組織。
無論是誰,在這樣一張臉的凝視下醒來,都會被嚇得失聲尖叫。
尤其是這張臉幾乎貼到了江稚月的面前,面具上的眼珠子都像要掉落下來,黏在她身上似的。
“啊哈哈哈哈哈——”
邪惡的笑聲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耳畔。
戴著面具的男人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就把血擦在江稚月衣服上,繼續發出變態的狂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