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事又是你做的?”蕭老爺子語氣低沉地問道。
蕭景潤不置可否,“此刻是收拾那些小世家的絕佳時機(jī),借著職務(wù)變動的機(jī)會,把他們拆分開來重新組合,從而徹底打亂他們之間原有的緊密聯(lián)系。”
“這立法界,我要換自己的人。”他直言不諱。
蕭老爺子氣得不輕,“換你自己的人,立你自己的法嗎?你真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支持?景潤,你太年輕了。”
“稚月比我更年輕。”蕭景潤笑說。
此時,江稚月恰巧走到蕭老爺子面前,蕭老爺子強(qiáng)壓下滿臉怒容,擠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向她表示關(guān)心與問候。
然后同盛懷安說,“懷安,你不上臺發(fā)言,扔給你妹妹,這可不是兄長的作風(fēng)。”
盛懷安又怎會看不出蕭老爺子那點(diǎn)小心思,淡然道:“妹妹口才好。”
“我看是妖言惑眾!”蕭燁卻低聲冷嗤,語帶嘲諷,“說得輕巧,你們?nèi)ヘ毭窨呓▽W(xué)校嗎?舍得拿出盛老先生留給你們的遺產(chǎn),然后淪為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別天真了,以為那些平民會感激你們嗎?你們資助他們上學(xué),發(fā)放助學(xué)金,然而大多數(shù)人會覺得錢不夠,還會想要更多。”
“別試圖打破我們世界應(yīng)有的規(guī)矩,我們不是救世主,你們也不是。”蕭燁侃侃而談,則代表著蕭家的態(tài)度。
“三大州在決策上互不干涉,我們做什么與你無關(guān)。”江稚月神色平靜,微笑著,“不過我實(shí)在難以理解,為何一個兒子能夠?qū)ι傅膽K死視若無睹。”
蕭燁的平民之母被蕭家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吞噬,因?yàn)樗瞧矫瘢瑴S為了最賤一層,所有人都在看不見的地方踐踏她,欺辱她,直至她走投無路,zisha解脫。
蕭燁臉色漲成了豬肝,對面的江稚月言笑晏晏,輕挑了一下秀氣的眉,赤裸裸的挑釁。
蕭景潤同女孩握手,安慰她節(jié)哀,掌心貼著掌心,彼此的溫度貼合,溫暖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女孩手背,這個很細(xì)微的動作,除開當(dāng)事人,誰都沒有察覺到。
蕭景潤緊握著女孩的手,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緩緩松開。
來到牧蓮生面前,他直接握著女孩的手,壓根一副不打算松開的架勢,反而借著腕間的力道把女孩扯到懷里。
好在盛懷安寸步不離,伸手拉住了江稚月的手。
牧蓮生笑得不可開交,能在葬禮上笑得這么高興,不介意哈哈哈地笑出聲,全世界就只有這么一位難纏的大少爺了。
他說,“親我一口,命都給你。”
牧父簡直聽不下去,牧家的臉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光了,這個兒子根本沒有任何禮儀教養(yǎng)和風(fēng)度。
“蕭夫人不在隔壁嗎,看我干嘛,看她啊。”牧蓮生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就在另外兩個男人要忍不住走過來,牧蓮生福至心靈,突然松開了手。
“稚月,你好迷人。”
出乎意料,江稚月待他終于有了一個好臉色,唇邊揚(yáng)起的那一抹淺笑,牧蓮生盯著她漂亮的笑容,甚至都以為看錯了。
江稚月頷首道:“你正常一點(diǎn),這個世界更為美好。”
牧蓮生一噎,笑道:“稚月,總有一天,你會主動來找我。”
他其智近妖,江稚月不否定這個可能性,做好了表面上的禮節(jié)足矣。
牧父等人走了,有點(diǎn)咬牙切齒地道:“你喜歡這個姑娘?她可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