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暗中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男人挑了挑眉,那副浪蕩不羈的模樣戲謔至極。
“好精彩的表白,兆野,你什么時候口才變得這么好了。”
“這多虧你幫我解密,我就說嘛為什么那本日記里沒有稚月十八歲生日愿望的記錄?”
顧兆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干?如果真的那么閑,不如去幫盛老頭掃墓!”
“看見老子在表白,還要瞎湊過來添亂,稚月你別理他,這廝沒安好心。”
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和江稚月牽個小手,說個小情話,剛要伸手去拉江稚月,牧蓮生擠了進來,站在二人的中間。
他拍了拍高科技輪椅,笑道:“兆野,你這輪椅不錯啊,居然還自帶定位系統(tǒng),稚月在哪你就在哪,這么方便,你和這輪椅相伴一生就好了。”
他們倆的嘴巴都挺毒,顧兆野的眼神能sharen,牧蓮生揚了揚眉,看向江稚月,“感動了?”
江稚月皺眉。
牧蓮生嘖了聲,上揚的一側(cè)眉毛,更突顯了招蜂引蝶的美貌,“兆野越來越會講情話,看來跟夜店的妹妹們學得不錯。”
“我操,牧蓮生!老子什么時候去夜店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學了?”顧兆野直呼冤枉,他要是腿腳方便,這會兒站起來得跟牧蓮生拼命了。
牧蓮生笑笑,拒絕搭理,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孩瓷白的小臉,心癢難耐,單手插在口袋,摸到了冰涼的煙盒,心里那股躁動微微緩解了些。
“這小子竟然差點得手了么?他真的對你下手了。”這在牧蓮生的意料之中,但猜想與親耳聽聞帶來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要不要我?guī)湍銏缶F(xiàn)在找警察依然有效。”牧蓮生顯得正義凜然,若非忽視那一雙濃烈戲謔的眼睛。
他目光像是磁鐵一樣注視著江稚月,嬌小的身高頂多只到他的xiong口,他垂下纖長的眼睫,眼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和。
“你在講冷笑話嗎?”江稚月出聲道,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聽起來,偏向溫和,脾氣很好的那種。
牧蓮生笑了笑,“只要你愿意搭理我,愛怎么想都行。”
仿佛提前預料了江稚月下一步的行動,他拉住了她的手腕,“但是不可以離開我的身邊。”
顧兆野滿目不敢相信,牧蓮生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牽上了江稚月的手,“想知道他們兩個去哪了嗎?我?guī)闳タ春脩颉!?/p>
江稚月試圖掙脫那只糾纏不休的大手,牧蓮生卻抓得緊緊的,不肯松開,“兆野年紀太小,他的情話難免稚嫩,還是我講給你聽。”
“從第一次見面,你就偷走了我的心。”
江稚月瞳孔倏地放大了下,朝著反方向決然離開,沒想到男人拽著她的力道,卻直接把人拉入了懷抱,逼迫她直接面對。
江稚月跌入那股帶著幽香的懷抱,腦袋狠狠嗑在牧蓮生結(jié)實的xiong膛,他雖看起來長了一張妖孽臉,身材也是無可挑剔。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這是與其讓牧蓮生承認喜歡她更可怕的事,這會讓江稚月想到那一段不好的回憶。
“牧蓮生,你他媽有病是不是!快放開她!”顧兆野此刻恨極了自己行動不便,只能操控輪椅去撞擊那個輕佻放浪的死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