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傭人們忙碌而謹慎地服侍著,有的撐傘遮擋陽光,有的推著精致的餐車,恭敬地彎腰詢問小少爺是否需要飲品。
一滴汗水從小小少年光潔的額頭滑落,女傭立即跪伏在地,取出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
管家從另一頭匆匆趕來,一看到這情景便如臨大敵,“少爺,您這是在吃什么?”
顧兆野嘴里咬著狗尾巴草,眼尾揚起一道譏誚的弧度,輕蔑斜睨了一眼。
十歲大的孩子,流露出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
“你怎么這么嘮叨,比我爸還煩。”
管家誠惶誠恐,“少爺,我自是不敢與先生相比,先生為了您的安全,禁止您外出,這是有原因的,不久前蕭家的四少爺就遭遇了bangjia,險些喪命,先生下達禁足令,是出于安全考慮。”
“哎呀,我就是要出門,我憋不住了!”顧兆野的忍耐快到了極限,他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整整一個多月沒有邁出家門一步了。
他好不容易說服楚君越,把那把酷斃的黑武士槍借過來玩,楚君越那人死板得就像公式,過期不候。
直到管家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顧兆野眼睛一亮,從花卉中抬起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當真?”
就在這時,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微風中攜裹著一股淡淡的甜香,顧兆野分不清這具體是什么味道,只覺比他吃過的牛奶糖還要甜。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小小少年連忙伸手撣去了衣服上沾著的花瓣,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幾分。
為了彰顯絕對的地位和威信,他板起帥氣的小臉,一屁股穩穩坐到了休閑椅上。
管家沖他使了個眼色,提醒:“少爺,您的狗尾巴草。”
顧兆野臉一黑,隨即呸呸呸了幾口,揚著下巴,坐得更有氣勢。
隨顧夫人款款而來的小女孩,約莫和顧兆野同齡,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看起來極為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那張自花影里窺見的雪白小臉,卻一瞬間讓顧兆野看呆了眼。"